五百年后,当年的绒狐狸已经执掌鸣神大社,影也从百年偏执中走出来,时间既抹去一些,又添上一些。在五百年前丧失亲爱之人的悲拗中,她们熟悉了很多,至少不像当初那样误会重重。
那个影顿住,侧看了眼神子:“八重神子,如果不是什么要事商议请待到明日。”
“什……什么叫我的小狐狸?!”影脸上飞红。
战乱平定不久,神子已听说影决意寻求永恒,待到开春就入一心净土参悟天机。这位勇猛异常的将军似乎格外擅长机械功夫,神子第一次看到“将军”的时候,惊坏了。
“诶?有吗?”
山茶在结花苞了,不知何时会开放,稻妻城里稳稳地落了好几天雪。庭院里的枯山水被影特意授意不许打扫,雪积了将近一尺,淹到了缘廊,几株松置在雪中,可怜山茶就不见踪影了,许是被压塌了吧。廊上挂着的纸灯笼印着三重巴纹,泛着黄光,今夜其实不需点灯,满月的光辉亮极了,照在雪地里到反,晃眼得很。
她们是亲姐妹,一虚一实如同这世界上所有不能分隔的事物,好似有光必有暗,土地和种子,泉眼与生灵。没人能懂影失去自己另一半灵魂的感觉,连小狐狸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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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命运从一开始就紧锁她们两人,影是这样想的。
或许命运从一开始就紧锁她们三人,神子是这样想的。
“嗯?”
神子微微发颤,就像多年前第一次认错真和影的时候。“蠢货!”她留下一句就拂袖而去。
“哈?我瞎吗?你以前都在我院里练武,她来了之后天天去前院,樱子小姐总在我面前抱怨你破坏灌木造型。”
“呐,影。”真看着她
神子忘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心想守护影了,可能是失去真和司大人的时候,可能是看见影失声痛哭的时候,也有可能是看见影在恶战后独自上药的时候。她不清楚了,她只知世上独自舐伤疤的不止她一人。
"影!"神子看见那个在堂中挥舞竹刀的影,走近叫了她一声,果然还是想挽回她吗......
“装什么傻呢?你还装傻!”真说着扑过去,一时和她妹妹纠成一团。
影摸摸她的:“别怨了,下次找更甜的给你。”
聊得好开心呢,神子听了听,最后还是转走了,关系真好,有些嫉妒……
“……好可怜的姐姐,天天在这里被文书埋……”
但是和真说的意思可不一样,多尝几次是怕姐姐可能不喜欢。
“……姐姐你又在说什么傻话。”
“咳咳,你的小狐狸走了。”
“你好像妈妈哦,明明自己也爱吃甜食,每次带来给我只是看着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