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家邸,内院的某间寝室里,四个男人正陷入一场诡异的沉默中。
内卫抱着手,双肩在呼xi声中颤了颤。由于带着面ju,青木遥人不好说他是生气了还是在憋笑。总之tiao过这个不好分析的,看剩下两位的脸色:鹿野院大人嘴角有些压不下去的弧度,见他看向自己,把视线随便移到了屋子里的某个地方装看风景;近藤回dai着半边面ju,他还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模样,当然了,看他的眼角,似乎是真笑了。
坏了,他给近藤都逗笑了。青木遥人生无可恋地递给对方一个眼神,只听近藤回淡淡地开口说dao:“我只是半日不在而已,青木大人。”
意思是他不在这区区半日,就能凭空把自己整到卧病在床,可谓是十分令人无奈。再者这个“青木大人”的称呼……你果然是在阴阳怪气。
算了你还是别开口了,一开口就数落我。青木遥人有气无力地反驳dao:“那我也不知dao他们家的ma认人啊。这谁能想到。”
鹿野院平藏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脸挂在椅子扶手上,笑了起来。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有笑得很大声,收敛地笑着,算是给青木大人一点最后的面子。
这下就显得什么也不说的内卫大人shen形高大伟岸了,哪怕实际上是在场各位里最矮的,至少是个好人。对吧内卫,你是个好人吧?青木投过去一个求助般的目光,很明显,对方面ju后的眼睛接收到了。于是只听内卫清了清嗓子,安wei他dao:
“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青木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那匹ma认主呢?”
这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青木遥人诧异dao:“大人此言何意啊?”
内卫看他那副毫不知情的可怜模样,也不想自己废口she2解释,就不耐烦地喊了一声:“鹿野院大人,别笑了。你没跟我们总大臣说这事吗?”
一旁笑得泪眼朦胧的鹿野院平藏闻言,立刻规规矩矩地坐直了shen子,握拳咳两声缓了缓,正色dao:“其实是这样——”
当时他听了那侍女的话,就随她去了她家小姐的府上。好巧不巧,就是柊家的三小姐。他正喝茶听案件详情呢,外边就跑过来一个家仆,慌慌张张地说二公子被青木大人骑着ma甩飞了。
他当时心说怎么个事,出门去看看吧。接着就发现岂止是柊家二公子飞了,青木大人也飞了。二人在地上一个趴着一个躺着,柊家的二公子还有动静知dao跑,青木大人直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匹ma还在诡异地狂tiao,明眼人一看这就不对劲啊,于是乎鹿野院大人开始查案——
“你等等。”内卫大人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先打住。怎么还带省略关键情节呢?他直白地问dao:“那ma怎么chu1理的,鹿野院大人?”
鹿野院平藏眨眨青绿色的眼睛,端得一派无辜可怜的模样。内卫看他这一出,心底一阵无语,只dao这人要开始演了。果不其然,接下来就听见他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陈述:
“哎呀,当时也不知dao怎么了,那ma突然就倒下了。可把我吓坏了。”他作摊手状,“毕竟我只是个文官。”
内卫冷哼一声,看向近藤。他心领神会答dao:“据悉是鹿野院大人抬手一箭she1死的。”
“哎,这位大哥你可不要乱讲啊。”鹿野院平藏撇了撇嘴,不满地抱起手,搬出了他:“内卫大人还在这儿呢。”
看这架势是要自己评评理了。内卫心说那好啊,我还真有点想问的。他歪着tou打量起椅子上的鹿野院:“我倒是听说过,鹿野院大人在京中世家小姐里很受欢迎。你且说你茶案去,是真查案吗?”
狡猾如鹿野院,对这个问题应付过许多次,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柊家三小姐早就说了,这是有个案子同他讲,案子又有什么错呢?
他笑了笑,眉眼弯弯地说:“我确实很受欢迎,不过不是在京中世家小姐里,而是在整个京中。”随后也似乎是懒得继续掰扯ma的事情,便接着自己先前的话继续解释了:“我发现ma厩里的料草混进了药,提出有可能是小厮里出了内鬼。柊家三小姐说她自会查明,请我不要把这事报官。”
他的态度让内卫有些恼怒,是一种“你问你的,我说我的”的态度。这人多少有些我行我素了,内卫心想,答非所问应该写进稻妻律法里,应该判刑。
“?”青木遥人板板正正地躺在榻上,一脸困惑。他发现了此间的不对劲,提问dao:“可你不就是天领奉行的人吗,鹿野院大人?”
让天领奉行的同心看见了案子,然后告诉他不要报官,柊家人这是什么意思?公然考验职业dao德是吧?
近藤默默地点了点tou,以示赞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柊家这是在示意鹿野院不要把此事说出去,说不定还私下找他谈过。
鹿野院平藏拢着袖子,轻轻摇了摇tou,颇为无奈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