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小厮因薛蟠严令不敢靠近,也只听得里几声呼痛,听得并不真切,等了半晌才等至柳湘莲出来,衣裳倒是整齐,人亦神清气爽,瞧不出什么好歹,又磨蹭半晌,才听薛蟠叫人,进去一瞧,这可不好,只见薛蟠鼻青脸,一双眼睛成鱼泡,一衣裳破的破裂的裂,显是受了伤,疼得呲牙咧嘴,再一想柳湘莲方才出去之态,便猜薛大爷因酒生事,错将柳湘莲当作妙香院的伶人,柳湘莲是个正经人,哪容他轻薄玷污,才叫薛大爷栽了跟。于是也不敢说,只闭口替薛蟠更衣伺候。至于那鞭上的血污,薛蟠嫌晦气,也不好意思告知于人,只叫他们连着衣服一块烧了干净,眼不见为净。
薛蟠见他扔了鞭子,心中一喜,以为柳湘莲要就此放过他,哪想到湘莲取了桌上蜡烛,烛台微斜,蜡油便滴落在薛蟠上,薛蟠本就挨了一顿鞭子,虽不至破肉烂,却也是青紫红,伤痕累累,蜡油浇在上,得伤口更是疼痛。他口中大叫,四翻躲避蜡油浇下,不住求饶:“好兄弟!饶了我吧!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柳湘莲存心叫他记住教训,不仅不饶,倒撕下薛蟠子,对着那一团阳物就滴了上去,薛蟠大叫一声,只觉下被火一,整个人缩如虾不敢再动。柳湘莲见他如此凄惨模样方才觉得出了几分恶气,只是一想等此人伤好又要倚红偎翠,少不得又来个小怜儿小香儿用来取乐,于是心中更冷,重拾鞭,一脚踩住薛蟠腰眼,握着鞭便往他的屁里插,定叫他吃这鸡之苦尝尝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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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哪想得到柳湘莲下此狠手,连连直叫:“不可不可!这个万万不可!”柳湘莲用鞭抵着他的屁眼笑:“你薛大爷的鸡巴都叫多少人的屁眼吃了,轮到你薛大爷自己就不可了?”薛蟠唔唔叫着,窝:“这如何能比!我的鸡巴不过这鞭一般大小,这鞭子弄进来要疼死我。”柳湘莲听他竟是怕疼不怕失节,哑然失笑,又生恶意:“就是叫疼,好让薛大爷的屁眼记住教训。”于是手下生劲,竟真将鞭进一寸。薛蟠痛得脖子直抻,连连求饶,只觉屁眼都被鞭磨出火来,偏那柳湘莲一边插他一边阴阳怪气:“今儿只叫薛大爷吃吃鞭,说不定他日你就觉得走旱不够爽利,倒要谢我替你开苞。”薛蟠疼得哼哼,没有力气说话。柳湘莲只觉鞭入得枯涩,甚是艰难,想薛蟠从未叫人走过后门,屁门自不比小倌伶俐,于是又浇一盏冷茶,浸鞭再入,果然比之前松快一些,进薛蟠屁寸许。
薛蟠哪里吃过这种教训,从来都是他别人屁眼,哪有别人他的,更别提还是一鞭,那鞭握柄为便抓握,用的都是糙革,屁是从不外的去,哪受得出这样插弄,很快就被柳湘莲磨出血来。薛蟠又疼又怕,柳湘莲又是个冷心冷的,并不肯轻易饶他,他竟没了骨气,呜呜哭了起来,他又生得不好看,眼泪鼻涕一,更是面目可憎,柳湘莲见他泪,心中只有厌弃,丢下鞭唾:“今儿便先放你一,日后再拿柳大爷的名号戏耍,就不是半鞭的事了。”于是大步离开,也不多睬地上薛蟠一眼。薛蟠哭得一双鱼眼,上又疼又,也不敢随便叫人进来瞧见他的丑状,那鞭一半还插在他屁里没出去,他只能抠抠搜搜自个儿摩挲着解了带子,抖着手把鞭了出来,瞪着眼儿瞧见鞭上点点血迹,便知自己后被柳湘莲伤了,又见绑住自己手脚的竟是自己穿着的腰带,心中又怒又气,恨不得将柳湘莲家祖坟都刨了出来鞭尸愤。奈何柳湘莲武艺高强,连强盗贼人都拿他不能,纵是薛蟠恨极柳湘莲,一时也不敢报复,只能草草穿了衣裳,喊进人来收拾打水,别的一概不许多问。
,薛蟠便在地上作一只落了灰的王八,只剩哭爹喊娘的份儿。然而柳湘莲心中怒气仍未消,余光瞥桌上蜡烛,心中一动,冷笑一声,扔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