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x长溯/浩气凌雪x恶人刀宗
长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啄自己的手指,蓦然睁开眼,眼前是已染上暮色的天,耳边是鹦鹉在叽叽喳喳,“活了活了,你好你好。”他有些愣怔,手下意识去摸横刀,摸了个空。
他坐起shen子打量四周,shen下的沙石土壤松ruanshihua,耳畔是河水奔liu的哗哗声,此刻他的一只脚还泡在水里。他的横刀在不远chu1,一端陷在淤泥中。他踉跄起shen去捡,和横刀一并被淤泥卡住的是一柄赤红色的链刃,链刃的主人面朝下地趴伏在一旁,难辨生死。
长溯弯腰捡起自己的横刀,对在场的另一人却是不理不睬,甚至路过时有意无意地踹了一脚――如果不是这个浩气盟的凌雪弟子多次和自己抢夺河底的沙石,自己也不至于和他动手,更不至于二人酣战至力竭,双双脱力被河水冲走。
此时天色已晚,周围是绵延的山和湍急的河,长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确定自己的方位。近日浩气恶人摩ca频发,前些日子恶人突袭了浩气的赤ma山营地,双方冲突愈演愈烈,阵营大战一chu2即发。南屏山毕竟离浩气盟不远,他一个恶人谷中人,夜间行路多有不便也不安全。
他就近寻了个破落建筑落脚,将shen上shi漉漉的衣服架在火堆上烘烤。才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听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入目的是那名凌雪弟子瘦削的脸,长溯冷哼一声,他居然还活着。
那凌雪弟子――闻鹤在火堆的另一面坐下,对面的刀宗赤luo着上shen,手指上停着一只mao色鲜艳的鹦鹉,正弯腰梳理自己背后的羽mao。人虽是板着一张脸,倒是没有出言驱赶。闻鹤低tou拧了拧自己仍在滴水的shi哒哒的红围巾。
长溯shen上落了不少伤口,大多是链刃的剐蹭伤,虽不致命但在不停往外渗血。绷带经过火堆的炙烤变得nuanrongrong的,只是这份nuan意在贴到创口chu1时便使得痛感愈发明显。他心里愈发不满,随shen的鹦鹉似是听懂他的心事,翅膀一拍便绕到闻鹤touding盘旋地飞,嘴里一张一合,嘎嘎叫唤着“坏东西,坏东西 。”
这要换作常人便是要气的tiao脚质问这鸟是不是有病,长溯是不是找揍。长溯不是个大方的人,眼下他对这凌雪全无好感,今夜和他共chu1一室他怕是睡觉都不能安心闭上眼睛。此番主动挑衅便是想将这人赶走,只是对面依旧安安静静的,长溯偷偷睇他,闻鹤对他嘴里的埋怨充耳不闻,低tou从怀里摸出一小瓶伤药服下,从tou到尾连链刃都没摸过一下。长溯顿感无趣,悻悻收回目光,低tou去调整绷带的绳结,忽然觉得脚边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方才还在闻鹤手里的伤药瓶子此时gun在了自己鞋边。
不领情的刀宗一脚踢开,药瓶骨碌碌的gun远了。
“这里建筑风格奇特,像是祭祀所用,我听说南屏山liu窜着一批红衣教弟子。”闻鹤目光追着药瓶,叹息一声dao:“眼下你我二人都受了伤,还是疗伤为先,再争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chu1。”
这话说到后面语气ruan了几分,长溯听出他话语中求和的意思,他想了想便拿起一边的横刀,探手将药瓶勾了回来。
不多时那方才还口出恶言的蓝mao鹦鹉嘴里叼着半卷绷带从对面飞了过来。
两个人各自chu1理完伤口,对着火光大眼瞪小眼一番。似是受不了这般寂静,闻鹤站起shen拎起链刃,轻声dao:“我去寻些吃的。”
长溯则在落脚点附近仔细勘察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红衣教众游dang,却仍不放心地zuo了几chu1陷阱以防万一。待他回到原先的落脚地,点着的篝火已经半熄了,只留下一点残光。他挑了挑火堆,又朝外张望了一眼,心dao闻鹤怎么还不回来,似乎是附和一般,胃里跟着叽里咕噜一起抗议起来。
他方才在外就着月光和北斗星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若是他没记错,此chu1往西走便是浩气盟的临时营地,或许闻鹤遇到了浩气盟的人,已经回去了。长溯叹一口气,起shen自己去寻吃的。
才走了没多久,便遇到一个村庄,只是村子里静悄悄的,各家门hu大开,偶有零星几家点着灯,灯影被窗外的风chui得摇晃,屋内却是空无一人。整个村都是空的,前方却是瞧见了一团团的火光和嘈杂的呼喝声。长溯不知是敌是友,放轻脚步靠近,却见草丛里横着一柄赤红色的链刃。他是见过这链刃是如何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朝自己劈砍而来,而不是如同废铁一般被人遗弃在路边。若真是遇到浩气弟子,又怎会连武qi都不要了。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顺着脚印一路追踪寻找,目的直指附近的一chu1破庙。一群shen着红衣打扮怪异的男女在此集会,其中穿插着几个shen着统一铠甲装扮的兵士,而在角落里是被捆绑关押的村民和闻鹤。
先前便听闻南屏山地势险峻,河dao湍急凶险异常。早些年宇文家的叛军侵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