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对两位师兄……”南皇紧张地了衣角,“主人……是喜欢他们吗?”
“吃药了。”陆狛尹亲自端着药来看望秦风,他并不放心让定国和秦风私下接,毕竟这两个人都曾经险些要了他的命。
秦风本来正看向窗外不想搭理,闻言恨恨剜了他一眼,夺过碗大口大口吞咽着苦涩的药汁,因为喝的太急,少许褐色药汁沿着嘴角滴落到口,沿着肌的沟壑淌下一线。
他本就不善言辞,经历过噩梦般的事之后更加沉默,南皇几乎天天来看他,但都没发现那条将他和床栓在一起的脚链。
秦风拧着眉,看向陆狛尹的目光多了丝不善,不过对他来说也不差那点,秦风的态度本就好不到哪里去,是以陆狛尹直接无视了。
俘虏来的床伴也是床伴,而陆狛尹对待床伴一向还算有些良心,一边反思自己将人折腾得太过,一边将秦风转移到客房,放宽了定国的自由限度以便多加照料,并且允许南皇来探视他的两位师兄,当然,这一切都要发生在他眼底下才行。
“是吗?”南皇的语气有些奇怪,又有些失落,他低下,“那……陆大哥,我有话想问你。”
秦风一向强健又不服,陆狛尹虽然喜欢在事上多加欺侮凌辱,却也知分寸,最多只弄出点外伤,没想到那天回去之后秦风就患上风寒,还发起低烧。
陆狛尹眼神暗了暗,食指点着秦风敞开的襟口将药汁抹匀,那微凉的肤瑟缩颤栗,秦风强自镇定之下出的紧张和惧意让他有种欺负人的成就感。
陆狛尹没想到南皇提出的会是这个问题,语气也变得奇怪起来:“喜欢?呃,喜欢……”他该怎么跟南皇解释喜欢也分很多种,而他对那二人只是床笫间的喜欢?不过依南皇这个年纪,向往的都是纯真的感情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南皇心事重重的,陆狛尹倒有些看不懂了:“有什么事?你问吧。”
“你,你不会又想……”秦风慌乱地把碗砸到他上,拥着被子向后退,陆狛尹笑了笑正想逗他几句,门外传来南皇的声音。
“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陆狛尹习惯了秦风的闷不声,但还是放肆地用目光剥着他的单衣。
“如果你能少来看他,他或许会好得快一些,”陆狛尹神色淡淡,“病人最需要休息了,有什么话出去说。”
狛尹的家在理好一应年底事宜后也提出告假,再加上那些要回家的下人,林林总总下来离开的竟占了府内的十之七八。陆狛尹自己是无所谓过不过中原的年节的,但他最近心情好,悉数批准了,于是陆宅日益空。
一向谈不谈情的陆狛尹,第一次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
南皇冒冒失失地进来,只见陆狛尹盯着秦风,秦风看着自己,后知后觉有些尴尬:“主……陆大哥也在呢。”
“师兄!你今天好点了吗?”对秦风来说南皇来得正是时候,陆狛尹眯起眼,颇有些意味不明。
这个年确实和以往不同,毕竟还多了四个唐门,如果能坐拥后倒也罢了,然而现实是除了南皇之外其余三个都是茬……一想到这里陆狛尹就觉得大,南皇那边不能再用理由拖下去,再者,秦风病了。
秦风看起来气色不佳,神比前些时日消沉了许多,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什么。低烧虽然已经退了,但室内燃着炭盆,又盖着被子,莫约是太热,苍白的颊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