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金发碧眼,二三十岁,曾在黑戈bi至阴山一带出没,刀法jing1湛。”
觅宝会的情报guan事看着纸上列出的线索,为难dao:“客人……要不您再详细说说那位仇家的模样?”
唐隽欢何尝不知这些特征太过寻常,可惜他虽记住了那张脸,却难以用言语或笔墨复原出来,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个难辨真假的名字:“我记得他自称浑戈……我现在只想知dao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
“浑戈?好像在哪听过……”guan事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拱手客气dao,“请您稍候片刻,我去找人确认一下,片刻即回。”
唐隽欢无所谓地点tou,借着喝酒的动作将自己的心神不宁掩盖过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与其说自己上次是栽在明教手上,不如说是栽在了对情报的未知上。藏宝图是从阴山拍卖场liu出来的,集市人手众多,不近水楼台按图索骥,反倒将地图卖给一个外地商人,此举本就颇为可疑。现shen宝库的那个明教就算不是原因所在,也和集市的反常脱不开干系。
可恨自己当时求财心切,匆忙打探了宝藏的真实xing后便贸然前往,竟未能从阴山这个源tou开始查起。
唐隽欢是既想查浑戈的底细,又不想牵扯到宝藏。因为一旦让人知dao自己取得了发羌公主的宝藏,哪怕只有一小bu分,都将意味着无尽的危险和麻烦。
如今隐元会收下珠宝,而藏宝图来自集市,这两家势力显然不宜再打探消息,唐隽欢只能找上觅宝会,希望能收集到有用的情报。
觅宝会的效率不比隐元会,唐隽欢等了两盏茶的功夫,guan事才回来给他答复:“确实有一个叫浑戈的明教,不过我们无法保证这个人就是您要找的仇家,或许同名同姓也未可知。您还要买这个消息吗?”
唐隽欢毫不犹豫地付了钱,接过guan事递过来的消息看了许久,又将纸张折起放进怀里。
直到唐隽欢告辞离去,觅宝会的guan事也拿不准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正如guan事所言,这个有真人真事存在的浑戈,未必是宝库中遇到的那个浑戈,但对于唐隽欢而言,有线索总比没有的好。
即使真的查无此人,唐隽欢也别无选择。为了再闯那龙潭虎xue,也为了亲手杀死那个人,这些日子他购置毒药苦练机关,可谓是zuo足了万全的准备。
天罗诡dao心法让他拥有足够的信心应付明教,故地重游也省去了不少探路的时间。踩在当初自己hua倒的石阶上,唐隽欢依稀记得曾经泪水的滋味,但现在他想的只是如何用仇人的血洗去这些不堪。
唯一的问题是,浑戈在哪里?他会在宝库深chu1等着自己?还是早已满载钱财离去?亦或是正隐shen伺机而动?
狭小的空间更适合机关毒术的发挥,唐隽欢只消步步为营,明教就无法靠偷袭占据上风。可是唐隽欢一路走到通dao尽tou,浑戈却依然不见lou面。
唐隽欢谨慎地在脚下布满机关,再去推那宝库大门,用了十成力气竟纹丝不动。
“可恶!”他一拳砸在门上,几度深呼xi让自己冷静下来,正考虑着用火药炸开宝库,耳朵却min锐捕捉到了些许异动。
凝神倾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过来的方向传出,逐渐由微弱变得清晰,绵延起伏,在空dang的甬dong中交织着回响。
唐隽欢心tou涌起不好的预感,他点燃一gen火把,用力掷出十余尺开外,钉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通dao和石bi。紧接着,他将机关铺到力所能及的最远距离,然后心里默数:一、二、三……
数到第二十六下时,光晕边缘出现了重重黑影,唐隽欢倒xi一口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些是什么东西?明明上次来还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