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幕里,陆沉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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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没有累到无法起的地步。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他将小臂撑在墙上,额抵住小臂,任热水冲刷脊背,另一只手伸向下,握住间半的那动起来,结上下动,息一声重过一声,直到后腰绷紧,将一粘稠的到墙上……
摄影师误了闪光灯,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闪到眼睛,下意识扭躲,嘴蹭过陆沉的下颌,留下一抹你粉色的亮晶晶的釉。你羞赧地说抱歉,抬手帮他掉。
领证那天的她,脸上施以淡妆,拿一捧好友送的祝福花束,合照和签字时看起来局促又紧张,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小红本,神情像和甲方签订了合同,终于要达到KPI似的。今天的她,为了上镜由化妆师化了致的妆,整个人看起来更漂亮了,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个,也是最忙碌的一个。
当初听你提出结婚时,陆沉抬便看出你一脸说错话的后悔,有意留给你反悔的余地。事实上他也到了年纪,与一个合适的人结婚未尝不是一个新的人生选择。依他的格,觉得不妥就能委婉地拒绝,可如果对象是你,他愿意先征求你的同意――毕竟你那晚看起来实在像一只冒失受惊的兔子。
笨熊用沾满蜂蜜的手揽住你的腰,让你的一只手虚搭在自己的掌心,你们膛相贴,他闻到你上比花蜜还要香的气味。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笨拙的去树里掏蜂蜜的熊。
陆沉好像能透过那天你风风火火的阵仗,了解你工作时是何状态。
相较来说,新娘是婚礼当天最辛苦的人,要合婚礼家的指挥走各种程;要几次换装改妆,留下漂亮的照片;要迎宾、举办仪式、敬酒……而新郎几乎只用当一个“无情的拍照”,在傍晚和新娘一起招待好客人便足矣。
事后想起来,陆沉觉得自己其实没资格暗笑你的窘迫,因为今天的他也显得愚笨。看着你听从摄影师的建议,穿着不同款式的高跟鞋穿梭于不同的场景,他只能在后方伸手虚扶你的腰以防你崴脚跌倒。那会儿在拍你的单人照,他站在一旁等候,由于站的距离不够远而被摄影师的一句玩笑话提醒――“麻烦新郎往旁边挪一步,别着急,上就让你和新娘拍合照啦”。这话引得在场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也让你看向他。
漂亮,漂亮极了。
天气晴朗,阳光甚至有些灼人。你的耳朵被晒得通红,合照贴面时能看见上面青蓝色的细小血。从他读过的那些书中,陆沉一时间找不到用哪一句来形容你望向他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