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摸摸自己发的,严词拒绝。
空:“……”
“吧,”空思考片刻,为了适应环境加上了不大熟悉的称呼,“……长官大人。”
空闭了闭眼,心下一片平静,在混乱和迷蒙中竭力拾起碎落思绪,聚焦起温柔眼神,抬手摸至人偶的后脑,一下又一下,安抚地划过人偶的脊背。
人偶睨了一眼,接到手中,拭去脸上沾的血迹。
人偶决定了。
(二)
空:“……”
空握了握手中的剑柄。
“不行。”
人偶沉默一阵,突然松了口:“算了,走吧,我送你去下一个地方。”
人偶拍拍铺上了垫的平台,锁链在四角垂下,言简意赅:“过来,躺好,搜。”
破碎的音节自空中溢出,都被啄吻至发麻,空的手改抚为揪,改揪为锤,好一会才被松开,大口呼着新鲜空气。
空没好气地坐起整理自己被扯散开的衣襟,色靡艳,脸上还有未褪的红。反观人偶,毫无愧疚之心,一脸理所应当求不满,还要蹭过来环抱住空的腰。
人偶眉微蹙,平躺的空全然落入他无波的眼中,好像真的是在思考要从哪里才能搜出空为叛徒的证据。
“不够。”
空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铐上,银质圈环内侧附了一层绒缎面,不至于磨伤肌肤。连接至平台边沿的锁链长度很短,限制了四肢的行动范围,又在链子上缀了铃铛,一挪动,铁链就会带着铃铛清脆作响。
空叹口气,向后靠进人偶的怀中,把玩起他的长发,跟他歉:“对不起,我上回不该失约,是我的错。有人掉进了死域里,情况很危险,让人给你递了信,半路上又出意外……”
但是这家伙说变脸就变脸,恩将仇报,到了府邸,立就把空扣下,怀疑他可能是叛徒,亲自把人押进了审讯的牢房。
压下来的也是冰凉的,热气与凉意在齿间传递,纠缠水色被尽数吞咽入,只余一些晶亮的痕渍偶尔在分离时留下,又很快在厮磨贴合中消失不见。
“新兵,深渊可不是你能发愣的地方。”
动的结。
随即,人偶再度俯压下。原本于上位的人偶逐渐失控,被包容的安抚拖入漉漉的水之中。凶猛的吻是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所有不甘的火焰,天和地的雨幕中唯余交缠的彼此。
人偶大抵是笑了。
糊里糊涂被送到这里来的空尚且还摸不清楚情况,只见眼前刀光一闪,袭来的魔物被斩成两段,短发黑衣的人偶着一垂落纱面的斗笠转过来瞥视空一眼,神情不屑又高傲。
更加不对劲了。
人偶对上那双蜜色转的眼。
空张口问人偶到底想什么,就被人偶抓住机会趁虚而入,指节探入热口中,抵住了开始翻搅,时而
不需要换气的人偶……真是可怕。
空眼睁睁地看着人偶把门落锁,封闭的空间中只剩他们两人,些许惨淡光亮和摆放整齐的刑。
人偶稍稍放缓了动作,抬起,给空留下息的气口。他感受着后的抚,眯了眯眼,神色捉摸不透,心口激的情绪没能平息,反而被连的指尖勾得更加烈。
人偶打断了空的话:“结果你把人救出来,自己却伤了,还要一瘸一拐地去问死域的情况,真是不知哪里来的滥好心。”
这看上去不大对劲。
人偶伸出手,手指抵在空的,饱满的肉还是艳红色的,被人偶的指尖轻轻按压出凹陷。
空回:“啊?还有下一个?”
心一声比一声急促,眼前人是沙漠中唯一可供啜饮的清泉,渴求的旅人被海市蜃楼冲昏了脑,炎热被片刻清凉压下,更加难耐的燥热却自的深涨涌起。
等把这一圈的怪物清扫完毕,队伍收工原路返回,空走在人偶的侧,心念一动,掏出一张叠好的帕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