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阿基维利随即醒来,发也一瞬间恢复光泽,他察觉到阿哈情绪的波动,小心地为他了眼泪,却怎么也不完。
"你是狗吗??"阿基维利有些吃痛,阿哈每次可都是实打实地咬。如果在平时,阿哈必定会打蛇上棍地汪汪叫两声,但今天总有些微妙,一切玩笑话都不那么恰当,阿哈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竟有些哀伤。
阿哈的声音急促紧密,好像不这么被赶着说话就永远也说不出口,末了状作无意地低看枕,凝视着洁白柔的纤维。
阿哈没有询问,难得安静地圈住对方,恍惚间以为自己躺在一片萧瑟的芦苇中。他化为人就是有所预警,只是真的出现后,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爱的时候,阿哈又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怪话,故作沉痛,像是被终末感染:"我们就是孩子以后的回忆了,有了孩子,你就是孩子未来的幽灵。"阿基维利急促地息着,声音有些沙哑:"……你生一个?你能生什么,星吗?"
"我觉得无聊了,阿基维利,下一站我就下车吧。"
"甜心,我们都是命途上的魔鬼,你离不开,我也离不开,有人看见我们时,我们能实现他三个愿望,神通广大,可不会有人让我们出来,你懂吗?我们天如此,这个小盒才是永远的家,我偶尔去你家串串门,可没人给我办签证……现在我要遣返了。"
"哭了?这只是不到半盎司生理盐水。"
"没乐子了,就这么简单,阿基维利,你的旅途不好玩儿了!我要去找新的乐子,混乱、邪恶、随便什么都好,家家酒到此结束,没有共同财产,简直是我见过最棒的离异案。"
阿哈留给他最后一句话是:"你真美味,多谢款待,我们太有夫妻相了,在你的葬礼上,我说不定能扮作你遗孀,再小吃一口遗产。"
阿基维利仰着,怔怔地凝望着他狂热到哀伤的眼瞳。
"嗯哼,就当我眼花了吧。"阿基维利半开玩笑地妥协到,不料阿哈正听不得这个,于是开拓星神的胳膊被咬了一口。
阿哈只眨了眨眼就止住了泪,可惜蜿蜒的泪痕在脸上还未干涸,分外稽。
"
"……什么?"他下意识去抚摸爱人的脸颊,手却被拍开。阿哈突然嬉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他总是知怎么让人伤心:
"他,哈,最好开朗活泼,像我一样!要,要有你的伟大意志,啊……慢,慢一点,还是像我比较好,我可以教他拿球棒打虫子,把我们银河中的兄弟姊妹介绍给他,一人一份见面礼,哈……多威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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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阿基维利啊,开拓星神,难不该永远炽热?不该永远鲜活?
阿基维利陨落的征兆,比所有人想象中来的要快。阿哈是最早察觉到的,星神的外表和力量息息相关,有天早上一醒来,阿基维利的长发灰白地像褪了色的枯草。
"唔~说不准哦……哈,甜心,我们的小星一定很像你!"阿哈伸长了脖颈,微张着嘴,瓷白的被压到口,随着浪般起伏晃动着。
阿基维利听不下去了,俯用堵住愚者的口,教他不再吐出离经叛的言语。
阿基维利听懂了,于是他松开了紧紧抓住床单的手。
"阿基维利……‘开拓’我吧,就当……给我留个纪念。"阿哈的语气了下去,他捞起一缕爱人灰白如银纱的长发,低吻着。
当我归来,你已垂暮,我一次呼就划过你一辈子岁月。可是爱,惟有爱能跨越时间,我不奢求几百年后还能记住你的脸,但是现在,至少现在。
于是阿基维利没有再说什么,主动亲上了阿哈的脸颊,他抚摸着这因由恶作剧出来的躯壳,不得不说是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
"哦,别这样,别这样,笑一笑甜心,虽然你的故事接下来会很无聊,但整个宇宙都很无聊!拜托别出这种表情。"阿哈给了他告别吻,尖牙咬破嘴,阿基维利了嘴角,一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