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赫想了想,说:“只怕严二哥回来会问起这些事。”
白妘裳坚持:“多的就请公子收下吧。我床后还有四箱柜的蟒衣玉带、帽绦环,都是值钱的珍宝。也请公子一并替我收去,放在你那里,我要用时再来取。现在我不得不想个防之计,要是全信了他们,以后恐怕没有好日子过。毕竟三拳难敌四手,万一这些东西被人暗算了去,我岂不是被坑惨了!”
萧旻赫摆摆手:“不用太多,我听说东京开封府的杨府尹是蔡太师的门生。而蔡太师和我的四门亲家杨提督,都是能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有了这两层关系,找杨府尹说说,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不过,蔡太师那边可能得备些礼物。至于杨提督,他与我家有亲,应该不会收礼。”
说完之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萧旻赫连忙安:“嫂子,别哭。我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家中因财产之事起了纷争。这并不算什么大问题。既然嫂子这么说了,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尽力帮忙。”
白妘裳了眼泪,问:“公子肯帮忙那就太好了。请问要疏通关系,需要多少礼物?我好提前准备。”
白妘裳叹了口气,:“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们家老公公有四个侄子,大侄儿叫严煦由,三侄儿叫严煦光,四侄儿叫严煦华,我们这个叫严煦风,都是老公公的亲侄子。虽然老公公留下了一笔钱财,但因为我那个郎君不争气,老公公生前只把家业交付给了我打理。他们兄弟三个也不敢多问。去年老公公过世后,严大、严三、严四也分得了一些家杂物,但现银却一分未得。我曾劝过他们,多少给他们一些也罢了,但他却从不理会。没想到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妘裳解释:“这些都是公公在世时私下交给我收着的,他一点都不知。公子只收去就是。”
萧旻赫听了大喜,立即吩咐吴统、来旺、来兴、平安四个小厮,用两架食盒先把三千两银子抬回家。等到晚上月亮升起时,白妘裳那边让迎春、琉璃把桌子凳子搬到墙边,把箱柜挨着墙放好。萧旻赫这边,只有宛娘、喜荷、秋菊三人,用梯子接着。墙上铺了毡条,一个个箱子从墙上递过来,都送到了宛娘的房里。
萧旻赫点答应:“既然嫂子这么说,那我就先收下了。”于是,他回家与宛娘商量。宛娘说:“银子就用食盒让小厮抬来。那些箱笼东西,如果从大门进来,被街坊看见了不好,最好是晚上从墙上运过来,这样更隐秘些。”
见白妘裳如此恳求,想着一夜夫妻百日恩,连忙扶起她,说:“嫂子请起,不必如此。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慢慢说。”
白妘裳听罢,立即回房打开箱子,搬出六十锭大元宝,总共三千两,交给萧旻赫,让他拿去打点关系。萧旻赫推辞:“一半就够了,哪用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