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煦风不识时务,还让小厮再三去请萧旻赫。萧旻赫却躲得远远的,去了别,只回说不在家。严煦风气得发昏,只是跺脚叹气。
白妘裳眼眸微挑,语气却透着一清冷:“呸,你这个不长眼的!整日里只知寻欢作乐,不料被人算计得进了牢房,倒要我这妇人替你四求情。我一个深闺里的女子,能识得几个达官显贵?又能到哪里求情去?为了你,我抛下脸面,厚着去求人,如今官司了了,你倒好,一回家便来找我算起账来,口口声声问我银子去了哪里。你那帖子还在这里摆着,没有你的字迹,我岂敢擅自动用你的银子?”
没过多久,严煦风回到家中。夷陵县委派乐县丞前来估价:太监的大宅位于安庆坊大街,价值七百两银子,已经卖给了王皇亲;南门外的一庄田,价值六百五十两银子,卖给了守备周秀。只有他们现在居住的小宅子,因紧邻萧旻赫的宅子,价值五百四十两银子,却无人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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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妘裳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心中暗:你这个糊涂虫,若不是我暗中作,你岂能如此轻易地脱?如今倒好,还想来算计我。她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与严煦风周旋。
一番连珠炮似的责骂,让严煦风哑口无言。到了第二天,萧旻赫派吴统送了一份礼物来给严煦风压惊。严煦风便安排了一桌酒席,请萧旻赫过来谢,同时想询问银两的下落。按照萧旻赫的意思,还想再拿出几百两银子给严煦风凑着买房子。但白妘裳却不肯,她私下里让崔嬷嬷去告诉萧旻赫:“别来吃酒了,就编个理由搪他,说银子都用来打点上下关系了,已经用完了。”
角上扬:“妘裳妹妹,此事不急,待我回家商议几日。”
白妘裳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但是面上不显。她轻轻地靠在萧旻赫的肩膀上。
白妘裳冷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凉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启朱:“蠢货,我早就该骂醒你。你早先为何不仔细盘算?如今事情已然如此,你还来计较这些。你那三千两银子,你以为能派上什么大用?蔡太师和杨提督何等人物,岂会平白无故助你?他们看在人情份上出手相助,已是莫大的恩德。他们在官场上并未为难你,将你完好放出,你倒好,在家中说起风凉话来。他们又不归你,你算哪门子的亲?凭什么平白无故替你奔走打点?你回府后也该摆个酒席,好好答谢人家,结果你倒好,把人得罪得干干净净,现在还来问我银子的事!”
严煦风辩解:“我知是你拿着帖子去求的,本以为会有些剩余,便想凑着买那宅子过日子。”
在官府的监督下,萧旻赫兑付了五百四十两银子,严煦风也在字据上画了押。随后,连夜将文书呈报给了上司,共计一千八百九十五两银子,三人平分完毕。
严煦风经历了一场官司,不仅没分到丝毫财物,连原本的银两、房舍和庄田都然无存,更别提那两箱三千两的大元宝了,心中不禁焦躁异常。他向白妘裳询问萧旻赫使用的银两去向,想知现在还剩多少,以便凑钱买房子。没想到却遭到白妘裳一连四五日的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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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萧旻赫回家与李宛娘商议此事。宛娘有些担忧地说:“你若想买这房子,恐怕严煦风会起疑心,那可怎么办?”萧旻赫默默记下这句话,心中开始盘算。
严煦风多次派人前来与萧旻赫商量,希望能用他寄存的银子买下隔的小宅,但萧旻赫总以手紧为由推脱。县里急着要回文书,白妘裳心急如焚,私下里让崔嬷嬷去找萧旻赫,让他动用寄存的银子买下那所宅子。萧旻赫这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