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嘉才20岁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患上了这种绝症,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几天内仿佛老了十来岁的,原本以优雅著称的女人满脸泪痕,无意义的重复着些什么字句,反反复复,永永远远,都在哀叹着命运的不公,shen旁的男人只敢轻轻搭着她的肩无声安wei。
“不行,要给小嘉送午饭了。”女人猛然惊醒似的摇着男人的手臂,回房以最快的速度整顿好自己,却依然难掩这几天的疲态。
来到医院的两人看到的,是几天来一直尽心尽力照顾焉栩嘉,说什么也不肯回去的赵让。
“真是太麻烦你了,小让。”女人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熟络的rou了rou病床边正一点点削苹果的赵让的tou。
“没事的阿姨,我想亲眼看他醒过来。”赵让扯开一个笑柔声细语的讲,眼底都是期望。
今天赵让依旧像往常一样请求天主的垂怜,请求天主能听到他的愿望让焉栩嘉快快好起来。
只是焉栩嘉依旧没有好起来的迹象,赵让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chun紧闭的焉栩嘉,20岁的人却只能忍受病痛的折磨与命运的非礼。
他又想起了每天都在思念的,19岁的焉栩嘉。
02/
赵让家笃信基督教,和邻里间的关系其实说不上多好,但有一点,赵让家和焉栩嘉家,一直都是最近最要好的两家。
他们俩是大院里无人不知的好兄弟,从小疯玩到大,听说两人的母亲在嫌弃丈夫喝多了说胡话的同时定下了娃娃亲,一看,两个都是带把的,只好作罢。
不过这依然不妨碍两人去对方家各种串门,以至于双方的母亲越看越觉得对方的儿子又乖又ruan,都当zuo自己的亲儿子来养。
上了大学的焉栩嘉和赵让也不负众望的一同考上同一所学校的计算机系和财经系,两人都是校友们嘴里津津乐dao的系草,人际圈也莫名其妙的多chu1重叠,所以在三天前,焉栩嘉上大学后的第二个生日,当然要好好过。
不知是哪个gui孙忽然一跃而起:“诶你们说去那种underground bar怎么样???嘉哥成年后第二个生日当然要好好过咯!”
此句一出现场损友们一片哗然,有人佯装愤怒地:“你这是存心让嘉哥难为吧你!”
更多的却是七七八八此起彼伏的同意,赵让看着焉栩嘉扯开一个他最熟悉的笑:“既然要玩点成人的,去也无妨咯。”
赵让发誓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阻止当时还一无所知的焉栩嘉。
可是他没有。
宴会刚开始还是很有趣的,直到赵让瞥见一个人在焉栩嘉的酒杯里下了点东西,借着夜色,除了他没人察觉,赵让盯着那人的面孔无端的觉得眼熟,却又gen本记不起来。
那人走到焉栩嘉面前敬酒,嘴里说着些毫无诚意的dao歉,赵让猛的想起来这人是上次篮球赛被焉栩嘉盖帽的那个。
他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的不要被焉栩嘉喝下去后发热出血的症状给堵在了hou咙口,周围一片慌乱,他冲过去后唯一说出口的就是晕过去那人的名字。
急xing白血病。
赵让呆愣的听着,只觉得浑shen都冰凉,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那样鲜活的焉栩嘉,那样明媚的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看着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