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某一分,又或者是某些,他想继续叫喊,但藤原佑野简单挪动了位置,现在他的咽下方被踩住,只能发出类似窒息时的鼻音。
藤原佑野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他现在的姿势并不舒坦,将刀出花了些力气。
抱歉。
这是藤原佑野此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明明没有需求,还要夺走人的生命。
他一只手抓住男人鲜血淋漓的手腕,另一只手调整了握刀的姿势。
我只是想满足他的要求。
该如何说与你听?
岑不害,岑不害。
岑不害从呼唤声中醒过来,他下意识捂住,不仅是额的某一在发出肤撕裂样的疼痛,甚至蔓布到整个大脑,都在昏沉中持续地感到疼痛。他睁开眼,发现藤原佑野坐在他边,他们两个人在无光的树林里,他只能看清那些似有似无的光晕。
“醒了吗?”藤原佑野俯,用掌碰岑不害的额,它们中间隔着一块被浸的布料,“好像不血了。”藤原佑野自言自语。
“我们在哪里?”岑不害问。
“不知。”藤原佑野将他额上的布料取下,丢在一旁,“你还记得是谁打的你吗?”
岑不害没有立刻回答,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有些混乱难解。他听到藤原佑野的呼喊,想要穿过走开门,却被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按在地上。他们的推搡应该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听见病床因为他们的动作剧烈摇晃的声音,他想到上面还躺着人,于是急切地想劝阻,他不记得自己当时都说了什么,只是很快失去了意识。
他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地说给藤原佑野听。
藤原佑野没有评价。他拉开车门时,那三个人正围着晕倒的岑不害,关于这个,他要感谢他们。
藤原佑野站起,他看起来行动不算便利,但还是朝岑不害伸出一只手,将对方也从地上扶起,“我明天大概会去报警吧。”他不知这算不算在安对方,但岑不害的脸色并不好。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我不应该……”
这句话戛然而止,岑不害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随物品都被拿走了。”藤原佑野换了个话题,“想办法离开。”
其实这里对于岑不害来说过于黑了,他甚至看不清眼前藤原佑野的模样,但他凭直觉抓住了对方的袖口,又继而握住他的手。他想转往前走,却被什么坚的、有几乎一人高的物拦住了,他差点整个人撞上去,用手去摸,好像是一块直立着的、轮廓复杂的石。
“是佛像吗?”岑不害用手去反复碰,大致得出了结论。
如果岑不害的夜视更好一些,他也许会发现他们四周其实有一片围起的栅栏,相对来说,这里平日的人量还算可以,有不少人忙完自己的事情以后,路过会进来拜一拜。
藤原佑野没有说话,任由岑不害去调查。
岑不害松开藤原佑野的手,后退半步,朝佛像的位置双手合十。
“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波及到你。”岑不害小声念着。
“那你呢?”藤原佑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