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移动起来怎么这么快?失血和寒冷让他开始眩晕。
那个把肮脏阳拍在郭荣脸上的契丹人本来似乎也想算了,却似乎不知是被郭荣之前下意识的躲闪还是这句话惹怒,扯着他的发和下颌骨把人脸掰了过来。气氛因为这句“皇子”变得有些躁动不安,又有人恶狠狠地说:“不敢就出去,少在这废话。”
...只是虽说忍过片刻便得安全,但是这显然分秒都是难忍的煎熬。这群人打定主意要在不杀伤他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待他,便只能在下三路上折腾他。时值正月隆冬,他穿的厚了点,但郭威尚简素,所以其实也不过两件旧棉袍。见不是锦袍,那群人有些失望,郭荣正要曲撞开一个凑过来的士兵就猛地感到肩膀一凉,惊骇之下竟卸了力,被人反而抓住脚腕也没意识到。竟然有人直接用刀割破了他的衣服,出刀太猛没控制住力度,刀尖剜进了他口的肤里,把用刀的那个士兵也吓得不轻,咣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电光火石间那还沾着他鲜血的刀就到了他手里,那个怪异辫子男人不得不松开了他的发,在他尚未忍痛转过刀口时就一脚踩在了他二次受伤的手腕上,郭荣只觉得腕骨真要被踩碎了。他正要试图抬起来,就感觉已经被砍碎的外袍被人完全扯开,拿着碎布简单给他了下血,冷风灌进来冷的他直哆嗦。
“张二你别把人真压死了。”不远有人嬉笑。
桌上的视角比地上清楚很多,有些胆小的也有点看不下去了,站在另一侧的一个士兵小声说:“要不算了吧,这是不是过火了,毕竟也是皇子。”
即使眼前阵阵发黑,他依然在勉强辨认下捷意识到,这个脸上刺字的魁梧男人才应当是这次肮脏事件真正的谋划。只是辨认出来也没什么用,这群人都是自辟的中低级军官,有些人只怕换过好几个份,他的思绪高速空转着,下一秒搅的他心烦意乱的手指就退了出去,他下意识想往后缩一下就扯到了疼的几乎麻木的手腕,顿时动也不敢动了。
这话一出,郭荣只感觉毁天灭地的怒火伴随着血不受控制地向大脑冲来,但是在排山倒海的愤怒里他奇迹般地恢复了清明,这些人只是愤于赏薄,看不起他掌兵,所以要在他上发一番,他们本也清楚并无害他命的能耐和胆子。所以他命无忧,这个契丹人想来也并不是重点了,眼下只要忍过这片刻羞辱,他们也不敢留他太久。
郭荣疼的脸色惨白,面如死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下半疼的像有人拿着匕首插进后里在腰腹中翻剐,他更确认谋划这一次事情的那几个纯粹就不是常人可以理喻的纯疯子变态,他确实和男人也发生过关系,但是怎么会有人直接进来?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他口的血和下的血在空气里弥散交织,刺字男人脏污又狰狞的抽出来都沾上了深红色的血。他也不觉惧骇,反而抽送的越发起劲,在拉锯一般暴烈的痛苦下郭荣竟是真的感受不到腕骨的疼痛了,另一只手挣脱了控制拼命试图往后挪去。
刺字男人冷哼一声,边上那个契丹人正要动作,他却比契丹人更快,一只巨掌狠狠按在他腰腹上,扯着他大把他在地上直接拖了回去。郭荣材高挑,骨量并不算小,但是跟这群匪盗凶犯起家的宿兵比显然毫无胜算,刺字男人似乎本不想费什么踩手腕扯发来控住他,直接把他拖到下压在了上面。年轻的晋王、没有血缘的便宜皇子几乎被压的背过气去,眼前金星乱冒,等他好半天回过神来,才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下快被的没有知觉了,他甚至不知这该死的刺字男人过没有。
置信地大喊:“你们是畜生吗,我是男的!”
在这样的隆冬里赤实在是太冷了,太冷了,冷的他这样卓绝的脑在经历连续的暴力殴打之后都慢了半拍,冰冷的地让他整个后背都完全没有知觉,手指伸进他的里,他才意识到前方也有人在侵犯他。抬起眼去看到一块带血的衣服,他才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扯掉他衣服的人。
他被砸的晕眼花,直到听到声音才确信那个怪异辫子男人一直就站在他边上,踩着他的发。这个丑陋凶横的男人似乎觉得年轻的晋王说话特别可笑,每次开口前都要嘲笑一番:“哦呵呵呵...晋王真是说笑了。你那养父,当今圣上,不也是男的吗?”
叫张二的军汉显然十分恼怒,捞过他的后背把他扔在了观里唯一一张破桌上,扬起一大片灰尘,呛得郭荣咳嗽不止。他下意识眯眼扭躲开这一片扬尘,却感到伴随着一阵同样令人窒息的臭味,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戳在他脸上,吓得他往后猛然一仰,差点磕在木桌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却仍挥之不去,使他控制不住地收缩咙却干呕不成,只是咳的比方才还要痛苦,生理的泪水混着额疼出的细汗慢慢了下来。
瞬间之后就是,无法言说、他从未经历过的剧痛,把他像那两件外袍一样活生生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