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隐士伸手握住卢卡的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卢卡间溢出模糊的气音，卢卡斯…真是好久远的名字，对方知他的名字，知他的大脑受过损伤，还有对于电磁力的熟悉。

        不出意外嘴一定被咬出血了，阿尔瓦很早就知卢卡有一颗很锋利的虎牙，在对方灿烂笑着的时候会出来浅浅的压在上戳出一个小坑。

        最终颤抖着吐出的话却是：“那你怎么不去死，怎么还活着呢……”或许那场意外真的把他们都变成了疯子，原本整洁的领口已经被扯乱，卢卡看着阿尔瓦乱糟糟的着装，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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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卡嘴颤抖着，单片的眼镜片反着不知从何照过来的光，让他看不清阿尔瓦的眼神，本以为这么长时间已经磨损了他对于阿尔瓦的感情，但是真正回忆起来的那一刻，充斥在心间的除了仇恨还有一点高兴，高兴对方还活着。

        “阿尔瓦――”

        毫无伤痕的手指贴上了卢卡青紫的左眼：“那你呢？在害死了自己的老师之后却能心安理得的继续这项研究，嗯？”抚摸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但是阿尔瓦嘴里说出的话却把卢卡刺的鲜血淋漓。

        卢卡几乎是生生从咙挤出这个名字，他的颤抖的越发厉害了，怎么能不熟悉呢，这是他的老师、在曾经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对方就是这样指导着他，直到越来越多的争吵，直到那些手稿的发现。

        “卢卡斯，无论它的理论多么完美，永动机都是不存在的。”阿尔瓦卡住卢卡的下巴，那场死亡或许带走了他的大分感情，除了面前这个正张牙舞爪的学生偶尔会有波动，对于其他事情他都没有任何想法。

        阿尔瓦冷静的看着愤怒的卢卡，突然意识到即使穿着这套衣服，他们还是回不到过去，横在两人中间的误解、痛苦、仇恨，在他的死亡，在卢卡的入狱下更加难以解开，这衣服更像是荒唐的梦境。

        “沽名钓誉的伪善者！”卢卡因为极度的愤怒而眼尾泛红，但是瘦削的却无法挣脱几乎比他大了一圈的阿尔瓦。

        “你混！”不顾眼尾的疼痛卢卡惊叫出声，搭在阿尔瓦领口的手往下一动弹扯碎了口的那朵鸢尾花，花汁沾染在指尖又落在对方洁白的衣领上，但依旧不能阻止被焚烧殆尽的手稿。

        传来的刺痛也验证了这个猜想，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中，阿尔瓦眼底晦暗不明，松开了卡着卢卡下巴的手，转而住了对方的后颈。

        “骗子！”卢卡本听不进去，在他的眼里阿尔瓦已经和偷窃者、伪善者画等号了，对方的一切都很恶心！被制住的和双手让他在愤怒下一口咬在了阿尔瓦上，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最无能为力的反抗。

        “我怎么还活着呢？”阿尔瓦指尖微微用力按住卢卡眼侧的青紫：“或许是因为你，背着老师继续研究永动机的坏孩子。”放在一旁的手仗端的电忽然焚毁了桌上乱七八糟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