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把解药交出来。”
兰破一愣,解药?什么解药?
“老夫知,滇地有古怪的术法能迷人心智,只要你把解法交出来,念在你救了城儿的份上,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
护国公得不到回答,一挥手旁边的暗卫打开了一个小瓶放在她鼻子下。
骨散?
“老夫无意得罪小神医,但是此事因你而起,我儿没有痊愈前,老夫不会放你走的。”
好一个兼施。
她一歪,装药的瓶子摔碎在地,她趁机闯入屏风后面,下银簪挟持了了凌城。
凌城坐在轮椅上,和初见时大不相同,长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发尾枯燥,发丝下出半面苍白的脸,嘴红如涂血。如果说初见时他是初夏原野上的太阳花,此刻这朵太阳花仿佛入秋了。
见他的并无大碍,看面相只是郁结于心,两剂药下去便无大碍。
此刻距离二人分别已有一年左右,再次见面兰破心中欢喜,忍不住在他颈侧摸了一把,一片红色快速晕染开,兰破半蹲下撩开他的长发,忍不住凑近又停住――他是要成亲的人。
她的热度就在侧,凌城情不自禁贴了上去――不好,他本应该是中毒状态一动不能动。
兰破已经飞速退开,一把药粉撒过,室内被烟雾覆盖。再次散去的时候,那位女子不见了。
“哼!”护国公拂袖而去。
兰破的武力值全点了逃跑,护国公的人抓她太过突然,如果再来一次,兰破绝不会被抓住。此刻已是深夜,兰破在一个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下,折返回国公府。
听那老狐狸的意思,凌城应该要成婚了,寻常男子二十三四儿子都能上学堂了,像他这样还未成婚的十分少见。自己已经与他撇清关系,以后还是少接为好。
她悄悄在桌上放下一张纸,又悄悄离开。
凌城彻夜未眠,回忆曾经被挟持的路线结合今天兰破的表现,品出几分滋味来。她早就知自己的份,竟然把自己偷偷藏了十个月之久。
在乡下不动声色地抹掉自己与手下联络的记号,躲过搜查的官兵。在城里用神医义诊的名号把自己藏在最显眼危险的地方。
后来她一夜之间改变主意。也考虑到自己无人照顾的情况,在自己内留下金针。为他针灸的老郎中取针时连连惊叹,将她留下的针法珍而重之抄回家。
当怒火和愤恨全消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深最重的情绪是委屈。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他听到有东西簌簌落下的声音,调整出绵长的呼假装入睡。对方只出现了一刹那,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果断决绝,就像被抛弃那天一样。
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
“所有人!拦住她!”
院子里一瞬间出现数十个黑衣人,将兰破入了包围圈。
凌城推动轮椅向外走去,最后扔掉轮椅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上所有的伤都已经痊愈,他一直在逃避,不愿意用自己的双,仿佛这样她就能回来。
没想到兰破本不在乎。
暗卫们知自家主子的心结在哪里,都只敢围堵不敢下重手。凌城入场的时候成了这个包围圈的弱点,兰破自然朝他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