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点，点点再点，就像个人为控的傀儡娃娃，直到他的学生说，“五条老师，忘掉我啦。”

        他才固执地摇摇，然后自己笑起来说，“我亲爱的悠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虎杖悠仁就说，“那老师把眼罩摘下来我看看有没有哭鼻子，答应了我要笑着就不可以骗我哦，我会生气的！”

        五条悟就把眼罩摘下来，红着眼圈笑着问他，“老师笑的好看吗？”

        虎杖悠仁灿烂地笑起来点说，“老师永远是最好看的！”

        “好啦老师，快动手吧。”虎杖悠仁说。

        五条悟就再次沉默下来，他动着结吞咽了一口空气，那种咙被哽住的感觉让他想吐，他没有吐出来，他说，“悠仁，能不能不要对老师这么过分？”

        虎杖悠仁就很无奈地笑起来，“老师不可以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啦，不可以给大家添麻烦啊。”

        “五条悟今年刚满三岁。”五条悟狡辩说。

        “不要骗人啦！老师明明都三十一岁啦，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啦。”虎杖悠仁反驳他。

        “可是虎杖悠仁才十八岁。”五条悟说，他没有听到虎杖悠仁的回答，那个被绑着的人只是笑着，好像他现在不是要去死，而是平凡普通地要去赴一场约会。

        五条悟不说话了，他的手指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抖的这么厉害过，他的手掌不自然地抓握，他的手颤抖地摸了摸虎杖悠仁的眼睛，他说，“悠仁，可不可以不要对老师这么残忍？”

        虎杖悠仁没有因为他的碰就闭上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弯成月牙的形状，他说，“好啦，五条老师，你以后会有很多学生的。”

        可虎杖悠仁就只有一个，五条悟想这样说，他看着虎杖悠仁执拗的眼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的睫有点了，他说，“悠仁，老师可不可以跟悠仁一起死掉啊？”

        五条悟蹲在虎杖悠仁的前，他仰着用那双漉漉的眼睛看着虎杖悠仁，就好像是平时的相模式翻转过来一样，他说，“悠仁，我真的好累啊。”

        虎杖悠仁只是笑着不说话。

        “悠仁，我真的好累啊。”五条悟又说，这次虎杖悠仁总算叹了口气，虎杖悠仁想要弯下腰来，结果被绑住没有办法动作，五条悟自己主动地凑了过去，虎杖悠仁就跟他脸贴脸蹭了蹭，轻声安他，“老师，不痛的，一下就过去啦。”

        “不要紧的，只要一下，什么事都没有的。”虎杖悠仁侧过脸，嘴巴贴着他的脸说，“老师，放心吧。”

        五条悟就点了点，他后退，又后退，他的脚腕上像是有沉重的负担，他看着虎杖悠仁倒退着，退到十步远的时候终于抬起手来，虎杖悠仁不会骗人的，五条悟想。一下就好了。

        一下就好了，一下就没了，一下就什么也不剩了。

        五条悟跪趴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断断续续砸下来，他本来以为他能忍住的，他用袖子也不干净，他翻过躺在了地板上用眼罩盖住了眼睛。

        Ⅴ－

        五条悟再次回到这里，他捧着一把新雪把脸埋了进去，感觉眼睛没有泪意了才坐到了虎杖悠仁的墓碑旁，他有一肚子的怨言要说，他抱着冰冷的墓碑哭诉，“好过分啊，为什么要再经历一遍发生过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