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的被虎杖悠仁一圈打到胃,他的胃疼痛到痉挛,他的瞳孔像只野兽一样兴奋地收缩,嘴巴用的力气更大,虎杖悠仁总觉得那块肉差点被他咬下来。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双生子,他的罪孽,他的恶,他的肮脏。
虎杖悠仁包扎完也不太想动,就躲在医务室的床上睡觉,只是突然被五条前辈逮了个正着,他掀开虎杖悠仁被子的前一秒还在笑,看到虎杖悠仁后墨镜后面的眼睛立就看起来很有攻击,虎杖嘟嘟囔囔把被子扯了回来。
他们的爷爷是个顽固的老子,经常会跟宿傩吵起来,反正宿傩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到最后还是要靠虎杖悠仁去哄,他每次去的时候爷爷都要叹口气说,“悠仁,你要好好看着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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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被顺平看到了,他努力抠着指甲里抠不出来的肉沫笑着跟顺平搭话,被他生拉拽着捞到了医务室里。
还有几滴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脸上,被宿傩轻柔地抹去,虎杖悠仁看着他的双生子牙齿染血,红棕色的瞳孔兴奋到颤抖,他轻柔地把手覆盖上他的脖子说,“你喜欢谁?不是我是谁?”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宿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虎杖悠仁感觉到自己的血进宿傩的嘴巴,被他囫囵吞咽下去,他咬的狠,虎杖悠仁吃痛自然不会放过他。
“五条前辈,掀别人被子好过分啊。”他把被子拉到嘴巴那里说。
可那句话像一个咒语深深的刻在虎杖悠仁的骨上,像一条长满尖刺的藤蔓深深扎进他的里,借着他的血肉滋养长成一个巨大的牢笼。
宿傩一路上都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还掏出手机回了条短讯,他的手指骨节上还沾着血,虎杖悠仁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沉进了深海,无论他们俩互相打多狠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喝了一口水来缓解干涩发的咙,才笑着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爷爷的话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我得看着他。虎杖悠仁想。
虎杖悠仁被掐着脖子,被宿傩咬过的脖子疼到撕裂,他呼不上来,剧烈地息了两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咙干涩发,吞了口口水,回到家的宿傩看起来更烦躁了,他洗了澡出来就把虎杖悠仁压在木地板上,他们像两野兽一样撕咬起来。
十二月十三日凌晨三点,虎杖悠仁由于实在不能放心出来找人了,他在一条小巷找到了压着人打的宿傩,他边横七倒八的全是昏迷中的人,虎杖悠仁强地把宿傩带回了家,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看那些人被抬上担架才往回走。
很久之后,久到虎杖悠仁脖子上的绷带都解开了,久到那个牙印变成一个扭曲的疤痕彻底留在了他的脖子上,钉崎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问他,“说起来,你不是说你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五条前辈的手插进他的发里随便摸了摸,虎杖悠仁总觉得他像是在摸狗一样,不过他还喜欢摸摸的,所有他没有反抗乖乖被五条悟发。
虎杖悠仁一直看着他,从小看他看到大,看到虎杖悠仁每次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都会反想吐,虎杖悠仁很讨厌他,讨厌到恨不得他们不是双生子,他们不是先后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没有从小交缠着长大。
虎杖悠仁说。
虎杖悠仁说。
“看着我。”宿傩的声音像是从牙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睁开眼跟他对视,只觉得晕目眩,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响着爷爷的声音与宿傩的声音,他们疯狂尖叫着,让他好好看着他的双生子。
宿傩松开了手,他施施然站起瞥了他一眼,转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虎杖悠仁在地上气,他深呼,感觉鼻腔酸涩的受不了,于是眼眶也开始发热,他小声的呜咽,他的眼泪顺着脸颊落隐没在他的发里,就好像他无望又无疾而终的喜欢。
虎杖悠仁一向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更加不太会拒绝顺平的要求,老实说,顺平看起来还是笑着的时候比较顺眼。
宿傩终于肯松开嘴的时候,虎杖悠仁因为疼痛而全冷汗,宿傩洗完澡后没有发,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他一背,浸了他的家居衫。
他的手握住了宿傩掐着他的手腕,宿傩松了力度,他深呼了几下,感觉鼻腔咙里全是血腥味,他沙哑着嗓音说,“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得看着他,虎杖悠仁想。
“宿傩……你在干什么?”虎杖悠仁听见他自己颤抖的声音,宿傩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他的拳还在一下下砸在他下那个整个脸都被血糊着看不清脸的人上。
回家等了很久宿傩也没有回来,虎杖悠仁见怪不怪地自己收拾收拾吃了饭,对着宿傩仅剩的良心让虎杖悠仁好歹给他留了点饭菜,其实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