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这里?”
星在朋友圈艾特丹恒,给他点了三个蜡。
穹不好明说,支支吾吾:“我最近…认识一个人。”
星本来以为是什么新型骗局,直到在网上查到了这位导师资料。他名字叫应星,是个在圈内赫赫有名的前辈,同时也是校长的好友――这橄榄枝可谓是相当的高了。
只是穹的脑袋有点直,如果丹恒从一开始就往情侣这方面的话,二人没准有戏,坏就坏在二人是室友,且丹恒又是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类型,搞不好二人就要友人到底。
星相当没有怜悯心的笑半天,说:“不如丹恒。”
临时课程结束,穹和丹恒了晚安摘下耳机时才发现客厅静悄悄,砂金早不知跑哪去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试探着上了二楼,从最里面的房间开始敲门。敲到第二间,里面传来了砂金的声音,于是他走进去,关好门,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拍拍空着的这侧的枕。
“嗯,确实。”星说,“那是为点什么?”
见不到面没有关系,他们两个互相知对方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南北两端,只要他们互相惦记,就不会存在任何距离。
穹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星多懂他,听他语气不对劲便问:“怎么,又和丹恒闹别扭?”
就算星没能和自己同校,穹也听的高兴。那所学校他了解一点,校长是位很有能力的女士,导师资源也相当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压在他上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他们姐弟二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亏欠和弥补,但穹为受益者总归是要考虑多一些。
砂金表情是在笑,但嘴里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讨喜:“我不喜欢和人一起过夜,隔是给你准备的,过去吧。”
他时不时会说一两句话,砂金仍然坐在餐厅看他,最开始以为他是在默读书本,听着听着就发现他好像是在和别人连麦听课,边讨论着专业知识边夹杂一两句日常对话。
穹无语:“…他和丹恒不一样!”他和丹恒又不上床。
但这位新来的美女哥可不一样,一见面就是冲着搞对象这条路去的,本不和你交朋友,这本就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她此前放弃念大学的机会之后只南下,一边打零工一边在当地一所名校蹭课,后来被一个导师看中了。但因为她是蹭课来的,所以并没有上答应导师的邀请。但后来这位导师几经辗转,在她打工的地方找到了她,并且了解了她的情况,表示可以给她先行垫付学费,只要她能再参加一次考试,并且分数够。
星静静听他说。说这个人很漂亮啦,说自己一见钟情啦,说他好像也喜欢我啦,说他忽冷忽热啦。
穹说:“?”睡完连主卧都不给用吗。
穹觉得砂金有点不可理喻,但是他妥协的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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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很疑惑的看他,那意思是问“你干嘛呀”。
拿了放在穹手边的手机,用他的脸解锁,开始连无线网。过程中有两条备注是丹恒的人发来消息,砂金无意识瞟了两眼,接着把连好网的手机还了回去。
星可知丹恒那点小心思,从穹刚入学那会儿,第一次跟星提到这个人名开始,穹虽然一口一个朋友、兄弟的,但是星可不这么认为。后来星跟丹恒熟了,对方逢发朋友圈必有穹,星就更笃定自己的直觉正确。
穹生气,裹着被子想哭,但是觉得特别丢人,就给星发消息,问最近情况如何,星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了说近况,又说了个好消息。
他跑的快,砂金胡了一把雀神再抬,他就已经下床出门关门一气呵成了。
“不是,”穹说着说着就乐了,“哪能天天闹别扭…况且之前那也确实是我的错。”
这自然又亲密的举动并不让穹觉得冒昧,甚至偷偷高兴了几秒,把自己手机的锁屏密码直接关掉,肉眼可见的脚步欢快许多,上耳机坐去客厅,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和笔,开始聚会神的盯着手机屏幕看。
“干嘛呀?”砂金问。
从只言片语里,砂金很快便猜出了耳机对面人的份,应该是学校门口那个黑色发的小帅哥。于是他并没再坐去穹的旁边,而是默不作声地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