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见到李承泽,谢必安与范无救当即泪水直,围上前来。
李承泽正追问,谢必安忽地上前一步将他抱紧,将范闲生生挤了出去。
海棠朵朵吃惊地看了看抱在一起的李承泽与谢必安,看了看在一旁满脸悲痛的范无救,最后目光落回范闲脸上,叹:“天呐,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你在撒谎,他二人分明就不像是主人与近卫的关系。”
“朵朵姑娘,你刀使得真好!”看到海棠朵朵,范无救面笑意。
“老娘来了!”海棠朵朵甚是豪爽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
上,人类总是这个世界最富有创造力的生物,花样手段层出不穷,叫其它物种望尘莫及。
冰冷的刀刃抵在李承泽口的位置,刀比雨寒凉的多,李承泽的子忍不住一哆嗦。就在刀要插入他肉中的一刻,一支利箭自远方来,嘭一声将刀击落在地,紧接着有二人自左右两侧轻功飞跃而下,执剑提刀与禁军战在一起。
李承泽脸颊骤然变红,平添了几分色彩。
范闲有些尴尬:“别开玩笑。”
“嗯。”李承泽尽力对他笑着,摸了摸他在外面的眉,“我很好,不用担心。”
李承泽将脸埋在他肩上,说:“谢必安,见到你我很开心,真的。”
远刀光剑影,电光火石,兵刃碰撞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清冽动听。禁军人多,范无救与谢必安二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海棠朵朵了一句“我去帮他们一下”,而后提着双刀冲了过去。
“嘶――李承泽,很疼的。”范闲有些委屈,手却将他搂得更紧。他看出李承泽疲累,松开手只怕他难以在这高台上站稳。
李承泽的幽怨的目光落在范闲脸上,范闲心虚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冲李承泽还是在冲海棠朵朵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
“我来了。”范闲将李承泽抱紧,望着他削瘦苍白的脸心痛不已。
趁着禁军大乱,范闲一黑衣飞至台上,提刀将李承泽上绳索斩断,李承泽向下倒去,跌入他怀中,被他稳稳接住。
“是。”范闲有些郁闷:“觊觎我媳妇的人太多了。”
李承泽认出了与禁军混战的谢必安与范无救,范无救花白的发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目,李承泽心中惊讶,心过会儿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九品高手的实力非同小可,叶重乃禁军统领,当即提刀与范无救战在一起。
“范无救,你发怎么了?”李承泽满脸心疼地看着范无救,只是两月的功夫,他却像苍老了十岁。
“等回咱俩单挑!”海棠朵朵冲他喊。
“我们走。”范闲搂紧李承泽,扶着他一步步向台下走去。范闲回望向皇帝,皇帝的目光波澜不惊,似乎早料到他们会来。
“好!”
范闲强行解释:“那是他的近卫,关系很好。”
刚才那一箭由范闲出,行刑的刀小而薄,见自己准命中目标,范闲当即对使用巴雷特又增添了几分信心。其实他自知晓叶轻眉箱子中留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练习瞄准、击,这一箭算是给自己苦练多日的成果一个检验。
“你平日里就跟别人开玩笑说这些吗?”李承泽抬手在范闲胳膊上拧了一下。
“这就是你媳妇吗?长得不错。”海棠朵朵瞥了李承泽一眼。
“到底是不是你媳妇?”海棠朵朵追问。
“……”
“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海棠朵朵不解。
“殿下。”谢必安哭得撕心裂肺,颤抖不止。太好了,李承泽还活着,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原本去外往返要两个月的功夫,可他心中惦记着小羊羔,昼夜不停歇,竟是一个月赶了回来。他刚踏入京都的那一刻,便从百姓口中听到了皇帝要决二皇子这条惊天的消息。他又去寻了叶灵儿,自叶灵儿口中知了一切始末。
“什么情况?”海棠朵朵瞪大了眼睛,将范闲偷偷拉至一边,“他不是你那个啥吗?怎么还跟别人……?”海棠朵朵没好意思说下去。
范无救苦笑摸了摸自己的:“不小心弄的,叫殿下担心了。”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走下台,四周的守卫忽然又涌了一倍出来,谢必安、范无救、海棠朵朵与众人战至僵持状态,退到台上。禁军似乎得了指令,在台下拿兵对着几人,但谁都没有上前。
“多谢!”
禁军注意到了台上的情况,有四五人冲了上来,范闲背上背着巴雷特,怀中抱着李承泽,一时拳脚难以施展,就在禁军即将近之际,海棠朵朵从空中杀出,双刀如勾抹过几人脖颈,鲜红的血而出,在大雨中绽开了一朵朵血花,显得绚烂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