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其实我小孩的时候，也不快乐。”

        “我学他们编的，他们说这里的女孩从小就会用花环装扮自己。”

        “为什么不是？”

        瞿清在火堆边坐下，看着方舟给她准备好的小碟子，里面是烤的金黄香的羊肉，还有一些野生浆果。

        “我只在意，你想不想让我待在你边。”

        瞿清无奈地笑，“我不是女孩了。”

        方舟把手里的东西全放上烤架，替瞿清打开帐篷，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上。

        太阳已经西斜，夕阳的光线打在瞿清的脸上，衬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们说我小白脸也好，说我德败坏也罢，那都不是我在意的。”

        “累吗？”

        瞿清垂下眼，密卷曲的睫遮住了眼里动的情绪，发涩。

        “耽搁了点时间，因为刚刚看到湖口有牧民在卖羊肉，我去买了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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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结婚了，你知这样，自己要背负什么吗？”

        方舟捡起地上的旅行包，大步跟上前，侧去看她没表情的脸，“瞿清，很难办到吗？”

        “这个是野百合，湖边的有些少，刚好这里的居民跟我说，他们常常去下游河谷采花，我麻烦他们给我带了一些过来。”

        “你的追求者。”

        她一走近，他似乎就有些不自然，手背在背后，眼神飘忽。

        “手机在你手里，你自己存吧，密码是135246。”

        “谢谢。”

        “那就重新再一次。”

        方舟看她只是淡淡地点，察觉到她脸上的倦意。

        那个牧民看到她，识趣地走开，说着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向他们告别。

        方舟的话语里满满都是笑意，那双眸子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火光照在他脸上，柔和了锋利的棱角。

        方舟握紧她的手，“从现在开始，再一次。”

        花束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瞿清轻笑，接过了那捧质朴的百合。

        高山上的湖水太清澈，水草惬意地随波摆动，清凉的风迎面刮过来，低了茂密的草场。

        “好了，”方舟拿着外套，拉起瞿清的手，带着她在火堆旁坐下。

        “要不要睡一会？”

        瞿清抬，眼色淡淡。

        “如果大人让你不快乐，那就小孩。”

        不远的雪山被映照在广阔的湖面，三两溪从这片湖水出发，奔腾而下。

        她一觉睡到了傍晚，她探走出帐篷时，看到方舟在和一个牧民攀谈。

        方舟向她举了举手里的木串，“刚好他已经腌好了一些。”

        方舟拉着她的手，大步走得更快，声音回在风中，“我本不在意这些。瞿清，没人审判你丈夫，所有人都在反复鞭打你，这本就没有理。”

        天也渐渐黑了，方舟大步走了过来，在瞿清边坐下，伸出手，向她了一个花束。

        方舟转，笑得明朗，“只要你没说讨厌我，我就会一直在。”

        方舟执拗地拉过她的手腕，替她套上花环，“你可以小孩，至少在这里，不用大人。”

        瞿清看着帐篷，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闭眼睡了过去。

        “你以什么份联系我呢？”

        等到方舟支起帐篷时，瞿清已经坐在湖边发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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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就好，”方舟低亲吻她的，“还有这个。”

        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枚草编的手环，上面插着洁白的茉莉和粉色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