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个浑shen口子的伤患在家,药草消耗得极快,白lou时不时就要上一次山。
大半个月过去,犬妖的伤一天天好了起来,终于不再只能干看家的活儿了。
他以前大概从没干过这些普通人的活,连叠个被子都略显笨拙。
但他似乎很会看人眼色,端茶递水、nie背捶肩的动作虽生疏,时机却恰好。
沉默寡言,个xing腼腆,但懂事乖巧、聪明能干,学得也很快。
他总是安静地跟在后面,默默地记、默默地学,适时搭把手。
他似乎在很认真地报答白lou的“救命之恩”。
土狗好像不再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看家犬,更像是变成了一个可靠又忠实的帮手。
不过几天,便熟能生巧,活也干得又快又好。
白lou每次回来,就看见院里的地扫得干干净净,水挑得满满当当,衣服被褥也都晒得整整齐齐。
有时候饭点回来,连饭菜都zuo好了。
味dao竟还不错。
白lou的口腹之yu并不重,她并非普通凡人,本不必食五谷杂粮,也无需亲自动手干活。
zuo这些于她不过修shen养xing,只是修行的一bu分而已。
但犬妖的厨艺的确比她的要好上许多,还知dao每日换着点花样来zuo。
有了土狗,白lou突然就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恬淡、宁静,却又多了几分令人不太适应的懒散与清闲。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太过安逸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有些事也不该再拖下去了。
白lou放了碗,叫住自觉要去刷碗的犬妖:“你以后……不必再zuo这些了,这些日子干的活,就当是抵了先前的药钱和食宿吧。”
犬妖的脚步顿住,过了一瞬,一声低低的“好”飘入白lou耳内,她没有再说什么。
犬妖心里清楚,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当初只是一时怜悯留下他。
现在他情况好转,恩偿债消,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下去。
白lou没有急着赶他离开,一月的期限,足够了。
2
犬妖shen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外伤,ti内还有一dao不可治愈的致命伤,或者说――毒。
那是一dao极其恶毒的灵毒伤,磅礴而jing1纯的灵力裹挟着狠烈驳杂的剧毒直直打入丹田,待灵毒liu遍全shen,进入心脉,便再无回天之力。
使出这灵术的人必定恨毒了他。
此人以全shen灵力入毒,用的是玉石俱焚的法子,打出这dao灵力后,十之八九已经shen死dao消了。
这无名灵毒由无数剧毒之物杂糅而成,于微妙的平衡之中,缓慢游走过全shen经脉,一步步蚕食中毒者的灵力,待月余后到达心脉chu1才会尽数爆发。
在此之前,中毒者还要无时无刻忍受毒素浸入经脉、侵入脊髓的疼痛,这种疼痛会随着灵毒的深入和蔓延而日夜加剧,到了夜晚尤其难忍,在后期几乎不可能入眠。
这样的一dao伤不仅药石无医,还能让对方ti会到一种极度痛苦、缓慢死亡的过程。
堪称这世间最为恶毒的灵毒术法。
也不知dao这个看上去沉默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