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厅晚上好,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一趟,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感激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是是,如果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宋厅海涵。”她的态度很是恭敬。
本来游刃有余的叶佳一见到宋琰就乱了套,指甲深陷掌心,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芙蓉面上堆起笑,伸手不打笑脸人。
即便是夸上天的商业帝国,再厉害也就只有几十万号员工,可一个普通的县就有百来万人了,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叶佳把手藏在后,悄悄地按在衣服的面料上,掉上面的汗,她一紧张就容易出手汗的病一直没有变。
又有几个舞着翩然入场,的是敦煌舞,叶佳早对此有过研究,从发饰到服饰再到手势,全都讲得是,又掺杂着一些民间趣闻,不知真假的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趣味盎然,在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她声音也好听,是那种温的,让人能够安静下来耐心听她说话的音色。
只一眼,人就要被看穿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叶佳说的,淡静的目光越过人群,轻轻落在她上。
她对危险有着天然的直觉,面前这人绝不是她靠几句话、讨好就能拿得住的,跟这样的人走到一起,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玩死的。
不知是谁喊的第一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宋厅”。
而且那手表半新不旧的,完全是佩了好些年的模样,叶佳完全不敢想这个层级的人用的手表竟然这么亲民。
“是我来得太突然了吗?不用紧张,聚着聊聊天认识一下而已。”
在她看不到的视野里,宋琰将她的紧张、忐忑的小动作看了个遍。
“宋厅....”
空气里似乎有扼制人表达的压迫感,交谈声和音乐声随之戛然而止,舞者也停下了舞动的姿,任由飘带蔫蔫地垂下,拖在地上和她们面面相觑的眼神一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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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金的再怎么明,哪算计得了当官的?
手被松开的同时的位置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温有亲和力,但却叫人完全不敢怠慢。
明明比对方矮,但叶佳还是稍躬下腰,此刻的她脊背僵直,本都不敢抬看对方,只盯着那白瘦手腕上的表,是一支飞亚达的手表,低调又经典的款式,价位绝不超过3千元。
只见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包厢里的人,颜色浅淡的轻启。
叶佳感觉手出汗了,希望宋琰不会发现。
叶佳对强者有天然的景仰和崇拜,但更多的是谨小慎微的害怕,那些人碾死她跟碾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透光的眼底深沉,是凝视也是审视。
手被握着轻轻晃了晃,掌心的那片细腻和柔愈发鲜明地刻入记忆。
宋琰的照片拍得远没有她现实中百分之一的气势,那种不动声色,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沉静叫叶佳的心脏被狠狠地了一番,从到尾骨那一路都在发,蹿起寒意。
接了电话的向秘书脸色一变,刚想提醒对面八面玲珑的叶佳,但门已经被经理打开了。
从经理的侧方走出个着正装的女,长相不算是漂亮的类型,但周萦绕着位高权重的气定神闲,那子从容淡定、内敛歉毅的气势让她一下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不好意思来晚了,谈完事情刚好经过,想着过来坐坐,不要浪费了小叶一片心意。”
备的仗,在场的底细她都摸得一清二楚,对症下药,轻松脱。
来人态度谦逊,在场的却没人敢怠慢,纷纷起热烈欢迎。
叶佳第一次跟厅级干接,尚未开口便败下阵来,强稳住心神,走快两步来到宋琰边,恭敬地和她握手。
叶佳却感觉像是被大型猫科动物布满倒刺的重重地了一下,的肌肤有灼烧的痛感。
几乎是眼神接的第一秒,叶佳就直觉这人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