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就这?”
丹尼尔毫无压力地瞬移到白六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六放下餐盘,很轻很轻地“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上楼去叫丹尼尔了。
那抹金发陡然闯入视线,白六下意识后退一步,昨晚下被劈开的疼痛突然在这时候复现,都微微发。
看见白六,他绿色的眼眸微微一亮:“你是来叫我下去吃饭的吗?”
丹尼尔歪了歪,佯装思考:“啊――我想想――不记得。”
白六始料未及,直接一撞到了丹尼尔的膛上,鼻尖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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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闻到香味,噔噔噔地跑下楼,有气无力地趴在餐桌上冲白六叫了一声:“喂,你知不知你今天没早餐。我饭量很大的一顿不吃会饿死!”
白六移开目光,无声点了点,然后转就走。
白六被这几下拍出经验了,他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护住自己后,皱着眉,一副被轻浮的样子,绕着牧四诚行走。
“没事了就去换件像样点的衣服,然后去洗衣服,午饭。”木柯并没有提起刚刚给白六用嘴喂药的事,而是保持着冷淡的面孔,重新上眼镜,“下午跟我们去集市上买一些日常用品,晚餐在外面吃。”
牧四诚笑得一耸一耸,看了看木柯:“喂,看见没?你买的小仆人刚刚还敢冲我发脾气呢。”
丹尼尔在白六的房间里完成了洗漱,此刻他正打算下楼用餐。
白六故意稍微加重了最后那四个字,听得牧四诚突然有点过意不去。
丹尼尔扶上白六的双肩,躬和他对视,眼带笑意:“别急嘛,我想问问,昨天我干嘛进你房间睡觉?”
他从沙发上下来,经过木柯时,抬看了他一眼,悄声:“谢谢你治好我,虽然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是好厉害。”
晾好洗干净的衣物,白六系上一个白色小围裙,在旁边木柯的指导下,拿着汤勺,煮着简单香醇的骨汤。
白六气呼呼地下楼,径直坐在了木柯
……没休息好?不就是阴阳我昨天玩他口吗。
木柯:“……我认为,对上你这种天天找茬的人,他脾气算是还行的了。”
白六毫不犹豫:“我被他咬了,还出血了。”
午餐差不多已经好,白六把餐盘一个个放上餐桌,期间被牧四诚状似随意地摸了好几下手腕。白六每次都往回缩,结果被牧四诚趁他转时伸手拍他屁。
白六:“很疼。”
牧四诚移开目光,抖了抖。
白六抽空回,看着这张昨晚对他进行过某种扰的狼人先生,礼貌:“抱歉,牧四诚先生。我昨晚……没休息好。”
白六来到自己的房间,犹豫了一下,然后轻敲房门。
白六:“……”
白六差点忍不住当场发怒,连呼都急促了一些,他一把拍开丹尼尔的手,加快步伐噔噔噔跑下楼了。
算了,跟这个狼人告状没有用。
“怎么,他欺负你了?”牧四诚察觉到白六明显抗拒的情绪,轻轻挑眉,“看来我在你这儿的印象还不算最糟糕嘛。说说呗,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木柯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一颤,突然有些心虚。
牧四诚嗤笑。
白六放下最后一个餐盘,听到这句话,微微垂眼:“……可以不去吗?”
白六微笑着点了点,用自己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玩味似的看着木柯:“知了,木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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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六捂着发红的鼻尖,闻言,微微睁大眼睛看向丹尼尔:“你不记得?”
他才敲了一下,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仿佛对方也正好要出去。
实际上他说的是两件事:被咬,和被出血。只不过后者被他模糊带过了。
牧四诚听不出来白六话中的义:“哦。”
丹尼尔觉得,白六跑掉的时候,他后那条高尾摇晃的弧度就像一只黑猫的尾巴。
“真有你的,我又没用力。躲躲躲……”牧四诚无所谓地笑着耸了耸肩,嚼吧嚼吧嘴里的食物,目光一直缠在白六上。
“你别闹他了。”木柯也不抬地说了牧四诚一句,礼仪周全地使用自己手里的刀叉,进食姿态很是雅观,“白六,你去叫丹尼尔下来用午餐,我们下午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