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好啦，踩在地上不会冷。”丹尼尔隔着袜子了白六的脚心，把对方的两只脚都握起来，放在自己上，然后很轻很轻地嘟囔了一句，“我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天天喊我穿袜子。”

        “啊……说了我是小宝宝的爸爸……”丹尼尔很是烦躁地结束了恰到氛围的吻，低吼着看向牧四诚，“你他妈是不是找……”

        丹尼尔大惊失色地站起：“你怎么能不穿袜子！”

        白六抬眼，语气毫无波澜地轻声：“你凶我。”

        白六一下就被勾引跑了，抛下两个为他争吵的男人，踩着丹尼尔给他穿的袜子，噔噔噔跑到了桌子旁，拿上刀叉，笑地看着木柯。

        ·

        这三个人仿佛都默认“自己”才是白六肚子里孩子的正牌爸爸了，开始笨拙地接受要当爸爸的事实，试图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丝毫没慌过的男人。

        就这样一个无意间的小动作，把丹尼尔摸得一愣，他抬眼盯着白六很长时间，把人盯得有点不太自在。

        牧四诚插嘴逗一句：“对了白乖乖，你想不想要自己的零花钱？我给你啊。”

        木柯俯凑近白六，用手将他的长发梳成一个松垮垮的低尾，然后把侍者刚摆好的鱼肉拼盘推了一个到对方手边：“你要吃的鲨鱼。宵夜别吃太

        “别怕……不咬你……”齿交间，丹尼尔用手掌缓缓抚摸白六的后腰，声音低沉且模糊地哄着，“亲你一会儿，上就好……”

        ——反正这孩子的产生又不是因为“爱”，只是源于这三个人的望而已，才不需要上心。

        丹尼尔不知从哪掏出一对白色绒绒的厚袜子，轻轻抓住白六的脚，动作略显笨拙地给他套了上去。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脑后的发被人轻轻扯了两下，力大大咧咧，一定是牧四诚。

        丹尼尔把白六引到沙发，白六熟练地爬上去，用舒服的姿势半跪坐在牧四诚旁边，拿脚尖抵了抵丹尼尔的膝盖。

        “你再亲别人，我宝宝生下来之后会说他妈妈不检点的。”牧四诚百无聊赖地单手撑着下巴看了他们许久，手里攥着白六的发尾摇了摇，“他会跑到你面前哭唧唧地说，哎呀，妈妈，你明明有丈夫，为什么要亲别的男人呀？”

        结果意料之中的，他们依旧脾气很好地凑过来哄。

        用晚餐时，因为下午接到通知理小鲨鱼的厨师们实在来不及，所以将这菜推迟到了宵夜期间——也就是拍卖会再次开始的那个时间段。白六因此还故意摆脸色给主人们看了——其实也不是非要吃一口鲨鱼是什么味，他就是想看看男人们的底线到底在哪。

        不清楚原因，白六闻到丹尼尔气息时会不自觉地放松安静，也缓缓放松进了对方怀里。

        所以爸爸到底是谁呢？

        这样的状态就很好，在宝宝生下来之前，这三个人都可以无差别地对白六言听计从。

        “白六，你要的鲨鱼，过来吃。”餐桌上的木柯适时扭说了一声。

        想到这里，白六久违地真情实感地勾起了嘴角。

        白六仅仅思考了三秒钟，就懒得纠结这个问题了。

        “唔……”白六被亲得闷闷叫了两声，他到了对方嘴里尖利的獠牙，颤巍了几下。

        白六脖子酸酸的，他打算挪开目光结束这奇怪的对视了。

        他给白六的昵称简直层出不穷，但对方总是心平气和地接受，仿佛压听不见一样。

        丹尼尔的气势瞬间就萎了下去，他把白六搂过来，趁机摸摸肚子：“没有没有，我发神经呢……”

        ……有钱的话，就能私底下背着他这三个笨主人很多事了。

“饮食方面要更加注意。怀宝宝之后有很多忌口，首先就是别碰酒，所以这期间餐桌上不会再有酒了，我这几天会给城堡多挑几个厨师。”木柯翻了翻手上刚拿到的推荐手册，当着侍者的面，在上面圈出了一二十个资历还算不错的仆人姓名，“还有你的衣物……之前是按照普通仆人的质量买给你的，现在全都换掉，换成你喜欢的布料。城堡的房间也随便你挑。”

        这句话说得很小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要不是白六耳朵还算灵，也许本就听不见。

        他伸出手，像抚摸小动物一样去抚摸了两下丹尼尔的金发。

        他不在乎爸爸是谁，他只在乎这个孩子能给自己带来的便利和利益。

        “行。”牧四诚打了个响指，颇有成功逗人开心的成就感。

        拍卖会拉开帷幕，侍者们推着过于奢侈丰盛的宵夜走进这个房间，白六刚好洗完澡，他闻到香味，穿着绵绵的新睡衣赤着脚踩着地毯走出来。

        白六扭看向他，毫不客气：“要。”

        一独属于丹尼尔的香瞬间席卷过来，白六的还没完全扭过去，就被丹尼尔俯偏吻住，毫不犹豫地摩深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