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很早就会天黑，城堡在临近傍晚时就亮了灯，厨师们在厨房里着白六爱吃的东西，仆人们在各个房间浴室调试着热水，较为年轻的女仆则认真打扫着整座城堡。

        “那狼人先生又去哪了呢。”白六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被牧四诚扰，居然突然有些不太习惯，“我有点困了……想喝热牛然后睡觉。”

        看着白六轻淡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血鬼紧自己手里的苹果，终于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宝宝……也就不会被抢走。”白六补充了一句。

        白六抬，余光看向坐在角落默默削着一颗青苹果、始终不敢靠过来的丹尼尔，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要是以后他能彻底消失，这里也许会安定很多呢。”

        “木柯先生，你有看见我那天带回来的小蝙蝠吗。”白六怀疑小蝙蝠是不是跑丢了，它那么黏人，不太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很久没看见它了，要是饿肚子了怎么办。”

        不对，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白六非常闲适地坐在炉前的沙发上，他手里抱着丹尼尔刚刚给他的绒手袋，靠在木柯肩听对方给他念今天报纸上刊登的各种新闻。

        “你还没告诉我他去哪了……”白六抱着手袋靠进木柯温热的怀里，“丹尼尔先生在洗澡，你在陪我，那他呢？”

        “你是在怪他没来陪你吗？”木柯一下一下轻柔抚摸着白六披散在脑后的柔长发，低吻了吻对方的额角，声音轻柔且放松，“我和丹尼尔轮陪着你还不够吗。等那只血鬼洗完澡，就来换我。”

        木柯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水，轻轻抚弄白六额角的几缕发丝，低声：“我们都不喜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白六总觉得怀了孩子之后的确更嗜睡了。

        “……嗯。看见了，看见过。”木柯轻咳两声，微微挪过目光，避免和白六对视，“它在城堡乱飞呢，在厨房那边偷吃了很多东西，玩得正开心，不用担心。”

        “呵呵……顺路而已。”父亲拍了拍丹尼尔略显僵的手臂，“你似乎不太欢迎我呢。”

        他的目光挪到白六的小腹，缓缓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年轻漂亮的小仆人，等你的孩子诞生，如果他长着血鬼的獠牙，记得告诉我，我会派人来接他的。”

        “没有的事。”木柯轻笑一声，又很快矜持地收敛了笑容，淡声，“你又不愿意在我房间睡觉，我自然会在你睡前把你送到别人那里。”

        “木柯先生是想早点‘换班’吗？”白六挑眉。

        “好。”木柯摸摸白六的侧脸，打了个响指，叫了一个女仆过来，“去泡一杯热牛。”

        他没有说话，只是切下一小块果肉，抬手喂进白六嘴里，目光温和且认真地看着对方慢慢吃掉。

床”……把小仆人描述得像一个私生活浪的人。

        由于木柯一下子聘用了二十几个仆人，常年寂静的城堡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所以父亲这次又是来什么。”丹尼尔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从对方开口打起孩子主意的那一刻起，他就动了杀心，“试炼？可是没记错的话，你的那些私生子应该已经被我解决得差不多了吧。”

        “木柯老师要是愿意带我去你的巫术实验室玩，我也许会想睡在你房间。”白六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轻划拉木柯口的衣物，出微笑。

        ・

        父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依旧没有打消带走孩子的念，敷衍安抚：“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要紧张。”

        最后两个字，丹尼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不等白六开口，丹尼尔就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手心用力攥到发抖，表爆出明显的青，“就算生出来是个小血鬼，那也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吧。父亲。”

        “我不喜欢他。”好不容易送走丹尼尔的父亲，白六坐在沙发上，故意面疲倦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对我的巫术那么感兴趣？”木柯抓住白六略显调的手，半闭着眼睛凑过去亲吻对方的脸颊，“你要是向我保证，进了实验室不乱碰任何东西，我可以考虑带你进去待一会儿。”

        丹尼尔抬眼，面愧疚地望向白六。

        白六偏过，略显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