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孩，”她将声音压得很低，“老师的烟。”

        芙洛拉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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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少年时，便已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手。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居然是整个帝国中枢智脑系统底层逻辑代码、“莉莉丝”心密钥的编写者。

        莉莉丝问世那一年，帝国中央报铺天盖地都是有关“歌瓦・怀亚特”的相关报。科技院将她的壮举载入荣耀长廊，垂挂她的画像；帝国历任最崇高的皇帝自铁王座之上俯首，亲自为她颁布“先驱者”勋章……

        噢，这个是唯二算得上合格的小温弗列德。

        在日常生活里，听懂老师的言外之意相当重要。她不愿意被就此放弃、被排除在心实验之外，仍然试图为自己争取，于是嗫嚅着开口，“老师……”

        人到中年，似乎就步入了寥落的秋天。年轻时的豪情壮志一去不返，即使被分到漫游者基地着枯燥重复的实验，她也毫无异议。

        歌瓦不情不愿地收回手，稍微回想了一下会议内容，怪了，她有写过这玩意么？

        她的教母总是这样，该靠谱的时候不靠谱。

        在你羽翼未丰之前――你边的那个人，将成为引导你的教母或是教父。

        它在为你省下麻烦的同时，也将带来不计其数的敌人。

        歌瓦正是芙洛拉・克雷伯格的教母。

        她从缄默中开口了，或许是因为冷气太足的原因，这听惯了的嗓音竟然有种奇妙的艰涩和沙哑，“您觉得疲倦的话，不妨由我来主持……”

        她了指甲，随意地点，索开始摆烂，“嗯哼，你来吧，亲爱的。”

        歌瓦对她可以算得上宽容地一笑，然后将手从桌下递过去，轻轻扯了扯芙洛拉的袖子。

        每个人初涉权力时，都像蹒跚学路的婴儿，需要有人指引、保护，并为此承担代价。

        芙洛拉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这句话。

        “现在请老师主持会议。”

        通常这些不太重要的杂事，都是交给芙洛拉代笔。

        女孩――没错，她最骄傲的学生芙洛拉，如今还于从一个婴儿转变为一名成年女人的过渡阶段，在一众研究员中年龄最小，甚至还没迎来帝国子民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年礼。

        “我相信你早就好了准备。”

        作为基地高级研究员，她的日常生活基本都被实验填满，哪怕是在两个实验之间微小的间隙，也会被烟草的苦味细细地充填。

        哇，“先驱者”可是科研人毕生追求的巅峰诶。

        帝国贵族的成人礼，被他们视为一封进入权力中心的邀请函。

        该说心大呢，还是本不在意呢？

其中一个红发的女研究员抬起来，布满雀斑的面上，略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