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颤抖而稍显单薄，你的脸正对着他水珠落泛红的膛，他只是沉默地抱紧你，在那一刻你忽然意识到他真正的别和不易察觉的情绪，又仿佛他是你真正的母亲那样哺你。

        我们尝试一下约会吧，当一天的情侣，我想看你上学的地方。你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没敢看他眼睛。好啊。他的声音轻柔又欢欣，仿佛春风也提前到来。

        他忽地愣住一般，扭过，你看见他的眼睛在后的烟花中显得璀璨而无法忽略，他疑惑就似他面对你表白时那样，你忽然没了底气那般，小声地说，我们一起去街上，逛逛摊子吧。

        当你进他指，会感到他羞涩又下意识回避，他不会说爱语只会念诗，你由着他度过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夜晚，即使如此你每次摸到他紧绷的腰间和那颗小小的红痣时，依旧能感到最初的兴奋，一如他生涩紧张的邀请，他热无助的吻。

始就是那个真正情难自抑的人。

        他忽然全发冷那般僵地发抖，你忽然意识到什么，正要解释，被他以吻缄默，他主动地，和你交换着气息，你甚至能感到齿间甜点的甘味和晦暗的烟草味，在冬日寒冷的夜晚里悄然燃烧，他主动将你搂进怀里。

        你后来终于意识到那时他只是不想被你认为是妇，单纯得可怜，简单得可悲，明明曾经也有这样的时候，他索求不了任何东西，只是这样，逃避着你的话语，无声地表白又不愿你戳破，你难以想象他的心境，只是在某一天夜里后入着他，埋在他后颈说，我们跑出去吧。

        在那一刻你不再为他若隐若现无法预知的死亡和爱情而苦恼，不再为你外出时闻见人们口中飘摇的宿命而惶恐，你看着他间淡色的红，只感到你想吻他，你想让他远离这一切，不受战争的困扰，你想在睡梦中参与你未曾参与的，属于他书生时期的人生，你想越过那场你们一起看的戏里的山海，再次牵起他的手，就像你为他倾伞时的那样。

        你们偷情，就像真的爱人，在浴室，客厅，阳台，甚至在你父亲的卧室里，你毫不留情地在你父亲的床上冲撞他，他被得干呕，手抓着床单，你便强行与他十指相扣，对他说我和我父亲怎样？他抖了一下转过难以置信地看着你，没有回答，你看着他尚在情堆满媚意的眼角，带着暧昧意味地一遍一遍，过那抹丹红。

        在无边的白雪里，窗长出冰花，满是雾气覆在上面，他被冻得发抖，用残破的躯紧紧与你相拥，你看着他不曾老去的，温柔的眉眼，在心里发誓要爱他一辈子，要护他一辈子。

        你现在真的很像个妇，你笑着说。

        说完你又继续补充，我知你以前只被允许待在家里或者去戏园，现在更是被禁足在家，但我们可以趁着老不在跑出去！我是说……你看着他在微光中长睫仿佛浮沉的星子跃，在不知藏了多少孽和人命的府邸里颤动，你不知此时是否有人枉死，不知是否有人在年岁中自杀，你感到说不出的欢喜向你的四肢。

        你们在这种怪异的姿势里听见对方闷而沉重的心，他痛苦般发颤，肩抖得犹如在哭泣，片刻后又脱力地放开，仿佛在为自己的越界而愧疚，他的眼睛空不曾落泪，你向来只能看到他为情落泪，就像他母亲死的时候，就像你们第一次离别的时候，你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