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金闪闪的物什,停了文丑的长戟。
甘宁摊开手掌,一只金色都小乌印正躺在他的手里。
文丑面色不改继续攻击,试图斩断甘宁的手来取印。
甘宁用匕首格挡回去,将那小乌扔远远扔给了一个下人。
“她不在,留着这玩意儿也没意思。”甘宁掐着腰,“对了,老子刚才听说,周瑜在这?好心提醒一句,让他回去吧,广陵王这会一定已经和刘备结盟了。”
甘宁这句话的音量格外高,穿了一堵墙,落到了隔院内周瑜的耳朵里。
周瑜的对面,正坐着孔和张邈。
周瑜放下茶杯,淡然:“刘备横刀夺爱,真是不义之举,孔先生,您不会要殿下和这样的小人结盟吧?”
孔:“刘备说是结盟,却为盟无礼,我相信殿下就算是与刘备结盟,也是权宜之计,待待殿下回来……”
“诶呀呀,孔夫子,你这就不懂咱们殿下了。”,张邈无聊地玩着茶杯,打断了孔:“选孙权还是选刘备,对于广陵王来说其实差别都不大。无非是选孙权,为主帅的张辽将军要费力劳神,选刘备,就轮到在下心积虑了。周中郎将,万一殿下真的选了刘备,您是否也要成为您嘴里横刀夺爱的小人呢?”
“张太守,谨言慎行,殿下已经好了决定,怎么会轻易反悔?”孔实在看不下去张邈这幅无礼的姿态。
“她怎么不会。”张邈不再玩那个可怜的杯子,目光一抬对上周瑜带着打量的眼神,“先杀甘宁又派人去捞——不也是您那好妹妹干出来的事吗?”
“张太守,不要多言。”孔面漏不悦。
曾经的周瑜在辟雍的确名声狼籍,可现在他是江东的谋士,这层份,在孔眼里的优先级更高。
而张邈却从周瑜眼里看出了一丝思绪。
周瑜在思考,你为什么没有杀甘宁,亦或者,他也不知,广陵那枚丢了的兵符,究竟被甘宁藏在了哪里。
“我也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广陵王争取一些胜算罢了。”周瑜笑,“届时我们划江而治,有何不可呢?”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鲶瑜,你看看你那副睁着眼说瞎话的样子。”张邈叹气,摇了摇,“真是不真诚,懂得都懂的事情想就没必要编瞎话说得冠冕堂皇了。”
周瑜的眼角抽了抽,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张太守,划江而治的确是久安之计。”孔反驳,“子曰……”
周瑜挑眉一笑,至少自己现在这个江东才俊的端正形象在孔眼里还是很受用的。
不像大耳贼那边,一个嘴吃子,一个红枣脸,外加一个武痴、黄口小儿,虾兵蟹将,弱不禁风。
张邈了眉角,只想睡觉。他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把绣衣楼交给这个老古板。他正想要打哈欠,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是甘宁,他翻墙来到了三人面前。大摇大摆地抓了周瑜的茶水,往上还在血的伤口上一冲,又灌进嘴里,表情一变,扭吐了出来:“呸,没味儿。”
“甘将军,匆匆一别,好久不见。”周瑜脸上的笑容不变,不动声色地把张邈地杯子也往甘宁的方向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