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惊鸿回到院中,夜已深。
傅慕然还未入睡,正靠坐在圈椅中用着一盏刚晾凉的燕窝粥。
一盏小灯放在桌上,照出一小片光晕。
“怎么还没睡?”
沈惊鸿从架子上拿下一件灰白大氅给傅慕然披上:“天气越发的冷了,夜里寒气更甚,手炉、大氅都要拿着,莫要着凉了。”
傅慕然一阵无奈,才十一月份,也并没有那么冷,现在连雪都还没下呢。
她抬tou看一眼站在shen前为她掖好大氅的男人,嘴chun动了动,yu言又止。
这一个月来,所有人都在忙着太后的丧事,无暇顾及其他。
更何况太后刚去不久,二殿下竟勾结兵bu尚书以及gong中琴才人趁乱挟持皇帝。
多亏那日母亲就在gong中,觉察到他们的阴谋,出手打乱叛党的计划,之后再与镇国大将军里应外合,才拿下企图谋反的二殿下等人,现在朝中面临的麻烦颇多。
前几日她又听闻,边境蛮夷小国木力固王之第二子,亲率三千骑兵正在边境十里外驻扎。
正因如此,夫君近些时日才会每每夜深才归家。
大事为重,傅慕然也不想丈夫因为自己而分心。
“怎么了?”沈惊鸿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坐在妻子shen旁,温声dao:“是不是还担心皇上和长公主?现下已无事了,陛下只是受了一些pi外伤,无碍的,岳父已将长公主接回家。上个月,陛下对二皇子有所怀疑,所以派我与宋郎星暗中调查。那日事发时,父亲能那么快支援长公主,皆因陛下早有安排。不过倒是低估了二皇子的心狠手辣,他竟丝毫不顾父子之情中伤陛下。”
从夫君口中说出来,感觉这件事很是平平无奇。
可是她心里知dao,夺嫡、篡位这些字眼是多么血腥凶险,听说皇gong金銮大殿之上死了不少大臣和gong中侍卫。
“朝朝,你答应过我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可好?”沈惊鸿望进妻子那双灵动的眼眸。
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有心事。
难dao是近日过于忙碌冷落了小jiao妻,她自己在暗自伤神?
沈惊鸿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向她dao歉:“朝朝,对不起,近日确实冷落你了,等过些时日再好好陪你,可好?”
傅慕然抿了抿chun,轻轻开口:“我……”
她吞吞吐吐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索xing微微支起shen子凑在他的耳边,闭上眼飞快地说了一句。
“我有了。”
说完,她将脸埋进男人的xiong膛。
沈惊鸿听见她的话,怔了一下,几乎以为刚刚自己听错了。
他缓缓搂住她的肩膀,不可思议地再问一遍:“真、真的?”
说出口第一次,第二次就没那么难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夫君,我有了,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