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承蒙君上关心了……君上最近很忙吗？路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用后的份问出这句话，你没有回答，揽住他的肩，伸手接过他端的碗。

        你有其他人帮你，不缺他煮的汤，他自然也明白，但他在几次差点到自己手的情况下还是熬了这碗你最熟悉的汤。

        这会？有点冷呢……炉子了再说吧。他吻了吻你额，你咬上他微红的鼻尖，说，我们以后不会一直这样过冬吧。

        你瞥了一眼他无神的没有焦距的像玻璃珠一样的绿眼睛，说，暂且饶了你们。

        不会的，他说得坚定，在那时你看来只是安，你现在想来却只剩复杂的情绪。

        白茫茫的一片里，你熟悉的影姗姗来迟，一到，就看见他消瘦的浅色的影子，像一颗树一样在萧瑟中等着你。

        你在雪中的声线很冷，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他的视野比平常更黑，大抵是雪盲了，摇妃本就不好，以后不要再这类事了，如果被我发现还有，就不只是一巴掌的事了。

        一抬手，你仿佛忽然然大怒那般，呼在他旁边的侍人的脸上。

        摇光，近日可还好？你随口说着，把大衣披到他瘦削的肩上。

        路辰被压得有点窒息，又忍不住笑，你听了就用冰凉的手摸他腰侧，他笑得更用力，肩膀都在颤抖，你摸着摸着忍不住带了一丝情，摸着他温热的却布满伤痕的肌肤，说我们吗？

        路辰在你来的时候低下，就像任何一个见到皇上的后一样，睫上还沾着雪水，一点点颤动着，像要被压弯，但又没有。

        你已经很久没来了，他每天都这样端着一碗汤等在门口，你没来，就倒一碗，已经记不清倒了几碗了，但他坚持着，每天都再一碗。

        你接过碗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是抖的，但汤一点没撒，他隐约记得――也许是意识到你以前只是不受的公主时，最怕冷。

        你依稀可见他没有中毒前为将军的风骨，让你感到一丝恼怒，又有点说不清的情绪，但被你掐灭。

        旁边的侍人正带着被打伤的脸勉强地赔笑，他感到恍惚，仿佛在某个他不记得有参与过的时空里，你不该是这样，不是阴晴不定的，而是开明坚定的。

        他的手上满是被出的伤痕，冰冷的，消瘦的，没有温热，你感到说不出的情绪，把手搭上他的肩，又沉默地放开，你看着他千疮百孔就如他自己那样的手。

        他的脸被冻得通红，披上后似乎变得更红，大衣的领子很厚很大，他半埋在领子的里浅淡又欢欣地笑着。

        你怎么照顾皇后的。你的声音很平静，但仿佛在暗涌动，他一时有些怔愣，摸不清你的情绪，他望向你，发现你的眼睛什么情绪也没有，黑得就像深渊。

        他轻声说，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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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辰抿了抿有些开裂的，说，只是我自作主张，跟他们没有关系。

        他一言不发，只是随着你的牵引走进了他的住，他的住明明在里是极好的位置，却格外冷清，就连侍人也没有几个，无论是装饰还是先帝热爱的华丽风格，都几乎是不见。

        他被你拽得踉跄一下，又自己勉强站稳。他的住没什么人住过的气息，无论是家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是最普通最素的。

他觉得更冷了，手指也被冻得僵，那碗，也几乎要端不住。

        你每一个冬天，都会因为太冷，在被窝里一边颤抖一边擤着鼻涕一双手一双全缠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