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神，一边一口气把水喝光，却只把心火浇得更加。他瞥着她，心里的感觉复杂难言。他虽然懂得，却从没真正碰过哪个女人。何况这是她……

        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戳了戳脸：“喂，醒醒。嗯，净……静律？静律？”她猛地支起子，差点和面前的尔撞在一起，她连忙越过他肩膀去看时间，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净植看向桌上的卷宗，尔已经列了满满一张纸，她的钢笔搁在一旁，静静地折着昏眩的光。

        比起玉无袖享受“玩弄”她的过程，云峙更喜欢拥抱抚摸，尔则是独独偏爱她的嘴。后来的后来呀，又是一个荒唐的晚上，尔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她在法庭上义正词严地反驳他时，他便一直想这样了……那都是后话了。

        “什么？”

        尔没抬，只说：“你心不在此。况且后来得，不也不错吗？”

        “尔尔……”那让他揪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拿着那张纸跌跌撞撞跑过来，“我看这行不通……”

        “七年，我止步不前，和当初相遇时毫无长进吧。”净植在他边坐下，说。

        膛里像有什么在火辣辣地烧，他松了松领带，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他一边看一边想，比起薰衣草，她似乎更喜欢兰花的那种香气……

        那还不是！因为你……净植感到这话有些奇怪，就没说出口。她看了看时钟，已经十点四十五，怪不得困意上涌……她靠在枕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静……净植。”他一次叫她的名字，她似乎有些惊讶，“我想喝水。”

        也就有了据理力争，也就有了彻夜不休的研究，也就有了两人的相交，最终她决心将这份案子托付给他……

        她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却不经意按上了开关，灯“啪”地灭了，黑暗里人的感觉却加倍地感。那是尔的，仿佛，仿佛也带着淡淡的香气……尔也心想，她果然是兰花味儿的。

        “哦，水……”她趿着棉拖鞋啪嗒啪嗒跑过去又跑回来，把水杯递给他，“喏，水。”

        “什么？”他低下，和她靠得极近极近，他一刹那明白了那热度来源于何，她的呼、她的脸、她的……

        她从没觉得他唤她名字如此好听，怔了半天，终是付之一笑。哪有什么回不了的……你去你的玉京，我待我的养州，你有什么可顾忌的哪……

        “尔，”净植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遐思，眼睛望着他，看起来那么单纯，“你看起来好热，是不是不舒服？敞开外套会不会好些……”她伸手去解他大衣的扣子，却被尔猛地攥住了手。

        尔用力攥着她的手，已经隐隐显出红印。他低声说：“开始了就回不了了……净植。”

        “净植，净植……”净植连忙捂住他的嘴，“尔，别诱惑我了，我……”

        “我要走了，有事再和我联系。”尔一边说，一边微微拧着眉：客厅明明没开气，衣服也盖在了她上，为什么他还是感到浑发……他的目光掠了一眼那杯水，见净植拿起就喝，也打消了疑虑。

是年年第一。输得不冤……但正当她站在法院门口这么安自己的时候，尔正悄无声息站在她边，突然开口吓她一：“明明那两个证据的效力可以再争取一下，为什么不？”

        “尔……”净植这下反应过来，她轻轻地问，“你是想要我吗？”

        尔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朽木不可雕也”就转走了。当晚净植很下了一番苦工，终于明白过来他所指为何，发誓此后法庭上再碰上他要他好看……

        两人纠缠着，踉跄着，一步一吻地走进房间，质的大衣垂在她腰间一一，磨得她生疼。直到她完完全全承受住尔……真的好，太了，连同她的也开始发热，在冰凉的床铺里疯狂地发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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