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教授突然发出开朗笑声。

        看见秀美的第一眼，教授就先对她歉。

        也是第一次有男人竟然只用就能让她达到高，两人甚至都还没开始交合。

        教授那略带稚气的笑容让她感觉他的真诚是无法装出来的，她在旅宿业实习、打工以来也看过太多人，知自称教授的这壮年男人不是坏人，至少对她没有恶意。

        许多学员想看见穿着婚纱的模特儿，教授的要求她暂时答应了，却因此在事后无理地跟教授吵了一架，当时她对教授无礼且肆无忌惮地放声说着，指责这一切都是他预谋才发生。

        秀美注意到呈半圆状排列的许多画架上都有人像画，媒材不同、风格也各异。

        那样绅士又有礼的教授，竟然也会说出昨天下午那种骨的话，秀美觉得不可思议。

        「秀气、又美丽的意思吗？」

        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因此发生。

        「教授可以叫我秀美就好。」

        教授随后告知秀美能够支付的费用，尽他说实在有限，却也比她想象中更丰沃许多，每次担任模特儿能赚取的金钱几乎能比上在旅馆一周的薪资。

        「如果秀美不放心，可以带朋友来没关系的，当然这是有给薪的，车费也会有补贴，我在这一行待太久了，秀美可以去打听看看，我想信用一定是没有问题，我还想画到手抬不起来为止。」

        秀美记得那西装笔的教授拍拍她的肩，对她说：「带男朋友一起来。」然后就转离去。

        离开画室回到租屋不久，秀美就开始后悔了。

        该是她先说对不起才是，秀美忍不住在教授面前泪了。

        教授跟她想象中的一样，是个正人君子，在破落小巷间立着的确实是间不折不扣的画室，而且风光优美，在阳台就能眺见无垠的海。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回他：「就是那两个字。」

        虽然教授偶尔出的亲昵动作已经让秀美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从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快就发生关系，跟一个年纪差异如此大的男人爱，会是她有生以来最感动、最舒服的一次。

        还感觉奇怪时，教授对她说：「我是想问，秀美想不想来担任模特儿。」

        模特儿的工作让她辞去了咖啡店的兼职，她也与教授及众多学员间在绘画技巧上有更多交。

        她开始羡慕起来，希望自己也能这样跟许多绘画者齐聚交。

叫『妳』实在很失礼，上门来实在不知怎么跟助理交代。」

        焦虑而无助的心情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在终于能停住眼泪之后，她才恍惚地往外走，试着到海边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思考如何向教授歉。

        没想到在租屋前庭就看见衣着整齐的教授站在门口不知已经多久。

        「秀美想来吗？」教授突然这样问。

        真正让她感到犹豫的，是教授希望她穿上婚纱的那天。

        因此完全松弛了戒心，同时还为自己的多疑感觉些许内疚。

        不知为何，她觉得教授变得不太一样，而自己也是。

        当然不完全是为了钱，但她还是答应了。

        教授解释，那是每个学员各自的创作，所有学员的画都会留在这儿，到学程结束，让大家自由地讨论、交各种意见或心得。

        后来，真带着礼品上门那天，她才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者是想少了。

        穿梭在市场间想着刚分手不久的男友为何令她无法忍受之际，一边采买食材，一边想着该带什么礼上门去拜访，不失礼、又负担得起的那种。

        教授让她入内参观，里面的画材应有尽有。

        缺人的原因是原本的模特儿毕业后就到外地工作了，临时很难找到应征者。

        教授的问题让秀美突然起了警觉。

        提着一袋芒果到画室拜访时教授正在为外阳台上的植物浇水。

        而对方似乎看出她的疑问，于是对她解释，画室学员都是公开对外招募，人像画是这下季的主题，这是学员的期待，也是他一直以来隐而不宣的弱项，想趁此机会跟学员互相学习。

        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直接了当对教授坦言，自己没办法负担学费，而且得打工赚钱。

        第一次有男人跪着为她褪去内，第一次有男人细心花长长时间她的感。

        她在房里独自哭着，回想着在画室对教授说的各种俗无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