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救命之恩,一脉归一脉,最先解决的定是当前最迫切的事。
虹猫咬牙,长虹剑在这一刻出鞘,虹光大胜,一招日照九州,近乎遮蔽所有人的视线,等一切恢复过来,凌乱狼藉的战场哪里还有虹猫的影子。
“在想虹猫?”黑小虎用了点劲,很快蓝兔洁白的下颌泛起红晕,他强迫蓝兔看着他
黑小虎避开那一掌,眼底深哀色和怒意尽显,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的好意弃如敝履。
所有人都停下来动作,虹猫这时才看见蓝兔的举动,神色惊惶,“蓝兔!”
蓝兔似乎才明白过来,她半坐在床上僵着,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说到底黑小虎放了他们一回,本不该如此,可感觉到上柔的衣物,她视线下移,原本的衣服早已无影无踪,她上的,是黑小虎的衣服。
就连虹猫,他们也是发乎情止乎礼,魔教未除,从未提及男女情事。
黑小虎似乎要为蓝兔遮挡雨线,蓝兔却紧张的令针尖刺入黑小虎的膛,她在雨中颤抖,声音却前所未有的沉稳,“虹猫,走!”
蓝兔手上一松,终于昏迷在黑小虎的怀里。
虹猫没动,黑小虎没动,四周的卫兵也没动,天色越发的黑沉,雨珠渐密,打在人上生疼。
黑小虎眼中透出无限复杂的情感,他看到蓝兔手中的长针,也看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冷静的面色,疲惫在这一刻尽数消减,她的眼里有光,要致他于死地,“放虹猫走!”
雨势越来越大,侍卫们打扫战场,派出来一名颤颤巍巍的追问黑小虎接下来的打算。
若不是不能动,蓝兔定要他付出代价。
几乎从牙尖上挤出来这几个字,换了她衣服的还能有谁,蓝兔也无法冷静,再怎么不拘小节也是在伙伴之间,更从未有过赤相对的时候。
“卑鄙无耻?”黑小虎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他上前扣住蓝兔的下颌,“蓝兔主,对付敌人还需要多么风光霁月?”
“卑鄙无耻!”
蓝兔受制于人,她本要反相讥,可想到自己的境,只能保持沉默,不知她昏迷了多久,虹猫如今又怎么样了。
“少主...”
大夫赔着小心背过去指导黑小虎上药包扎,黑小虎面上飞红,他是第一次接女子的,还是冰灵毓秀的蓝兔主,如今为了疗伤不得不冒犯,尽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男女之间的少年情愫难以自制。
“蓝兔主,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一回,大可不必一醒来就恩将仇报。”
黑小虎照顾了七天,风神俊朗的姿态也难掩狼狈,蓝兔第一眼看到黑小虎,手腕翻转就打出一掌,他是敌人。
大夫急急忙忙的被拖来,简单看过伤势后要帮忙上药包扎,黑小虎看到大夫去碰蓝兔的肩膀,突然皱眉,一把推开了人,“步骤告诉我,我来。”
侍卫领命而去,黑小虎为蓝兔干净面上的雨水,解开了她的衣襟,肩膀上血痕刺目,他握了握拳,一掌打在了屋内的桌子上,木四分五裂,却没有丝毫靠近蓝兔。
黑小虎抱起蓝兔,步伐稳稳当当的往屋子内走去,“找大夫来。”
黑小虎足尖轻点,几步就来到了蓝兔面前,点住了她的,看着少女冰凉的视线,心脏似乎凝结成冰。
之后他把蓝兔的衣服烤干,晾在房间内。
重伤虚弱的人拿着魔教少主的命脉,她还躺在黑小虎怀里,四目相对,却在对另一人嘱托:“虹猫,快走!”
“少主!”
房间内只有油灯,重伤之余定会招惹风寒,黑小虎让大夫出去,顺便让人送来了一套干净衣服,极尽珍惜的为蓝兔换上。
去找随行的医者,然而没走几步,他被风雨打的躯蓦然僵。
长针落在泥水闪着寒光,黑小虎注视着蓝兔沉睡的面容,看着那由他亲手造就的伤痕,久久不语。
此次出行没有侍女,一队队都是男子,黑小虎也不放心别人来照顾蓝兔,一个个夜晚的守着,连逃跑的虹猫也不在乎。
整整七日,蓝兔昏迷了七天,才清醒过来,除了伤势过重,再就是疲惫到一定程度,一旦昏迷就自我休整,恢复各位的调整运转。
偏偏这个以往还算是正大光明的敌人,坏了为女人的清白。
蓝兔的衣服几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