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当裴钩的兄长,如今又多了妹妹,平日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念着给她留一份。
前段时间她和裴大哥同进同出,追在他屁后面像是一只跟屁虫,除了夜晚睡觉,衣食行样样是她在陪在跟,照拂的仔仔细细,简直是一块贴心宝宝。
衣衫玄黑,脸银面,不是师父京墨是谁。
她站在门口转想了一想,又腾腾跑去了靠后裴寂的屋子。
恰巧乌鸣生得一张生生的脸,酒窝浅浅,杏眼,眨一眨眼就极其的讨人喜爱,就算犯了错,也舍不得对她说一句过重的责备。
刚跑出门转就见一人站在前方半开的房门前,直目望里,驻足不入。
床里也是空空如也。
师父重伤未愈,裴大哥没有武功,她和小蛮小又忙着在外追查那个失踪无影的杀手,不会是镇里还有隐藏未出的暗手,趁虚而入把师父他们两个掳走了吧?!
裴寂从小只有病弱的弟弟,没有可爱的妹妹,这张稚可爱的脸日日在眼前晃,竟是止不住的兄爱泛滥,索就拿她当异父异母的亲妹妹看。
无则刚,关心则乱,人改不掉的劣而已。京墨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提进屋。
空,屋里茶未动,摆饰整齐,竟是空无一人。
乌鸣屈指敲了两下门,见屋里无人应,以为裴大哥在打午觉,便一把推开没锁的房门,一边进去一边急声喊:“裴大哥,师父不在屋里呢,她去哪了?你快告……”
莫非裴大哥终于按耐不住,故意趁她外出寻找那个放丢的杀手不在客栈里,就把师父哄着出去玩了?
“奇怪,师父的伤还没好呢,能去哪啊?”她还有事要和师父说呢。
乌鸣愣愣地啊了一声,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不在屋里待着,兀自溜得没影。
“受了伤怎么还能乱跑啊,一点都不珍惜!”
“师父?!”
当然,从心口里更多溺出来的,不知重量与底限的情深厚重,她通通给了师父京墨一人。
裴寂散漫,乌鸣年轻,两个没心机的人凑在一起,就像一对没夹馅的包子,刚说两句话便熟透了。
在这块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小镇,除了京墨,她无疑就是裴寂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她的脚一下停在门口,疑惑的挠了挠。
心想到此,她登时大惊,慌忙掉火势熊熊的跑出门找回双胞胎商量对策。
乌鸣瞬间大松大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一把拽住她衣袖,拢眉怪:“师父你跑哪去了?我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正打算去找你呢。”
这下可把心的乌鸣感动坏了,也懂得知恩还恩,能给他五分的关切与亲近,就绝不会少与八分。
但这仍然不妨碍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好得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亲兄妹。
话未说完就消了声。
话音未落,刚刚落地的脚,生生的止在这一步。
“伤?”她回眸,冷冷地,“谁受了伤?”
“师父留下记号了?”乌鸣都没进屋,悻悻然的摸摸鼻尖,“我太急了,可能没注意到……”
占有强盛的他,有时竟连心上人京墨都舍得从牙齿里分她一点羹。
“何必来寻。”面后的眼神淡淡望过来,“我留了记号,你没看见?”
乌鸣站在她后,望着她高高瘦瘦的背影,不禁嘀嘀咕咕。
不对,师父伤成那样,怎么出得去客栈的门!
突如其来的反问,令乌鸣白的小脸上错愕一瞬,脱口答:“当然是师父你啊,那晚你带着裴大哥回来,
青山楼有一套特殊简洁的记号方式,或交待原委,或交待后事,方便弟子们在外完成任务时暗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