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他的庄重宣布,个个噤如寒蝉,不敢妄动分毫。
“一旦被本座发现谁敢对她有肖想之念,就要他受遍这世上最残忍最痛苦之事,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男人把在场之人一个个的扫过,最后望向地上子僵的他,眼神更是冷如黑渊,看得他跪在地上颤颤不止,低的越来越深。
男人深深盯着他垂地的,颤栗的手脚,再次面无表情的开口说话,字字溺满冰冷的警告与威胁。
“你最好把这句话深深刻进骨子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跨过禁地,否则,本座就要让你后悔没有死在了今晚今刻!”
他使劲点,惶惶应下。
当夜他被男人赐京名潭,以此表明昔年往事与他再无干系,父母罪孽也与他彻底划清关系。
他并不知父母到底犯了什么罪引来杀之祸,而男人也不需要他知其中细节。
男人只告诉他,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收下的唯一徒弟京潭,是特意陪伴他女儿的人,而不是那个早就该死的叛徒罪子。
他只需知这一点,就足够了。
年幼孱弱的京潭不敢不从,不敢不听,果然不再打听父母的往事。
足足七日后,他跟随男人千里迢迢的回到繁华的中原,当今以杀手和情报闻名于世的最大暗客组织青山楼。
他入青山楼的第一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京墨。
八岁的京潭见到了十二岁的京墨。
当日金阳悬空,莲池开遍芙蓉,他一脏污的布麻衣还未换下,和周围布置巧的花汀阁楼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客。
正站在角落里手足无措时,京潭突然听见后方响起一声声恭敬的称唤。
“卑职见过大小姐。”
“婢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
京潭慌忙转,便见不远有裹玄裳的少女从幽幽花丛里走出,在众多弟子婢女弯腰拱手之中踏步而来,好似一位年幼纯粹的神祗翩然降世。
少女的面目秀白,五官清雅尚且稚,一抬眸看来时却恍若神悲悯的垂眸,平静俯视着凡人们无力的挣扎。
她在低腰拱手的人群里目不斜视,一步不停,玄色裙摆如雾如云的飘过,视线未在哪一人,哪一停过一分一刻。
哪怕众生就在她的眼前,大家拼了命的想挽留她,也依然阻止不了她继续前进的非常无力的颓败感。
此时此日,京潭瞧着这一幕心里就清楚分明,这人绝不会为任何人停驻脚步,为任何人拖延视线,因为她的眼里就没有任何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