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绑住两条手臂的锁链碰的砸在地上,早就昏厥过去的京墨便ruanshen向后倒去。
见状,旁边的裴寂慌忙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像是捧着一件价值连城而极其碎开的珍宝,轻轻的抱着她,又不敢太大力的碰她。
她shen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随chu1一看没有片chu1完整的,白nen的肌肤血痕累累,chu2目惊心的可怕,ti温更是低的可怕,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坨冰块。
从初识到至今,因为裴寂她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唯独这一次受伤最为严重,却仍是因为他的缘故。
此刻唯有心疼的裴寂为了尽量不chu2碰到她的伤口,便屈shen跪坐在地上,把昏厥的京墨战战惶惶的抱在怀里,余光却无意的瞥见她后颈发gen下隐藏的一点朱砂。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小小的红点,隐匿而艳丽,还以为是沾着的血点,顺势抬起食指抹了一抹,但红点依旧存在,像是刻进了血肉里。
裴寂惊奇的咦了一声,清澈的眼神里透着愚蠢的无辜。
旁边的陈大夫大翻了个白眼:“瞎抹什么呢?这是守gong砂,没见识的傻小子。”
“哦,守gong砂啊,难怪抹……嗯!!!守gong砂???”
裴寂惊的瞠目结she2,抬起tou盯着他,脱口就问:“她竟然还有守gong砂?!她不是早就和那个跛子……”
“跛子?”陈大夫迅速反应过来,当即嗤笑一声,“她和京潭当然不可能。”
裴寂听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心里生疑,不由反问:“你这么确定他们就不可能?”
“因为她的守gong砂关乎xing命,所以绝不能掉。”陈大夫有意无意的瞥他一眼,意有所指的dao,“她此生都不能和男人行房或怀孕,不仅那小子不能,任何男人与她都不能。”
闻言,裴寂的心里愈发惊疑,还要再问,陈大夫却直接转移了话题。
刚好京墨shen上的铁链全bu解下,陈大夫便指挥着他赶紧把人带走回去医治,再晚他只能收尸了。
生死之前其他都是小事,裴寂没心情细究,一把把人打横抱起就yu随陈大夫离开。
可怜巴巴的狱卒都快急哭了,追在两人shen后尝试阻止,进行最后的挣扎。
“城主,城主,小人求求你,求你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犯人在小人的眼pi子底下生生丢了,这事被二少爷知dao小人定会被大卸八块,小人的家里还怎么活……”
“真是蠢的无可救药。”抱着人的裴寂回tou不耐烦的横他,“这地牢里你是牢tou,只要你不说出去,人丢没丢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谁敢睁眼说瞎话?”
“万一有人来查……”
“你就说本城主吩咐从今夜以后谁都不允许来查此人死活,让她在地牢里自生自灭,这座城里又有谁敢不听我的?”
裴寂冷哼一声:“小钩的shen子不好,而且最顺着我,当然不会再来这种冷冰冰的鬼地方,你还瞎担心什么!”
狱卒觉得他说的有dao理,还要再言两句,却被彻底失去耐心的裴寂直接丢出一句话呛死了嘴。
“你给本城主记住,今夜谁都没来过,牢里也没丢过谁,若敢再多说一句,本城主就生撕了你的嘴。”
上面的压死下面的,无辜弱小的狱卒只能苦声应是。
裴寂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慌忙跑出地牢,与门口撑开伞等候的陈大夫迅速消失在了雨夜里。
狱卒站在地牢门口,目送他们远远的离去,神情极为复杂。
过了会儿,狱卒便慢慢吞吞的挪回地牢的最后牢房,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就没断过。
却是刚走到门口,狱卒便觉后颈一痛,翻着白眼倒下。
一个玄色人影凭空出现在他shen后,脸色苍白,血色全无。
抬脚径直越过地上昏倒的狱卒,京昼一步一顿的往打开的牢房里走去,便见空空无人,铁链散了一地,nong1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牢房里尚未散去。
看来有人比他更早捷足先登救走了人。
意识到此chu1,京昼的心里顿时一松,强撑至今的shen躯就晃了一晃。
他不由踉跄往前走了两步,一时不察被地上的铁链绊住,ruanshen就屈膝跪在了地上。
“嘶!”
踉跄跪地时不小心压住了tui上叠叠层层的伤口,一抬手又扯住了肩膀的鞭伤,腹bu翻涌的疼痛一直不消,京昼瞬间疼的五官皱紧,抱臂坐在了地上,许久都动不得shen。
即便如此,比起早就痛的昏厥过去的京墨,他的状况明显已然好去太多。
最起码他能保持理智不倒,还能冒雨前来救人。
京昼虚弱的低着tou,额tou汗如雨下,掌心几次撑地尝试着站起来却无法,直到shen后忽然响起一声颤颤的清脆呼唤。
“师父。”
京昼愣了一愣,下一刻,熟悉的jiao小shen躯随声瞬移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冰冷的寒气与shirun的气息。
这个狂风雨夜,奉云城的牢房真是热闹,访客来了一波又一波。
他抬tou就见乌鸣巴掌大的小脸正从上往下的直直望来,眼眶里挂着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