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人匆匆忙忙的赶回无罔阁,不需陈大夫多说,裴寂就立刻把门口站着的莺莺燕燕都赶走了,并且再三严声警告不可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否则按府规严惩。
丫鬟们不敢违抗,唯唯诺诺的迅速离开。
为了不打扰陈大夫顺顺利利的为昏迷不醒的京墨细查治伤,裴寂没敢待在卧房跑去了外屋,神色慌张,手掌抓握,满心紧张的走来走去。
直过了极其漫长的两个时辰,才听里面陈大夫松了一口气的唤他进去。
裴寂慌忙撩袍跑进内屋。
一进去就见躺在柔ruan大床上的京墨长发如瀑的铺开,双目紧闭,xiong膛的衣衫微开,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几分薄薄的血色。
“陈伯伯,她怎么样了?”裴寂连声追问,“她的shen子有事没有?会不会死啊?需不需要什么救命的奇丹妙药,我ma上就去找!”
“好,还算好,救的及时,我已经给她施政止血,喂了温养经脉的七味草,暂时不用太担心。”
裴寂也松了一大口气。
陈大夫抹了抹额tou的细汗,转过tou来,随口说dao:“她shen上的大多数都是pi外伤,伤不及gen本,事后把我开的药给她外敷内服,细致将养月余也就无事了。”
“大多数?”已有先见之明的裴寂立刻追问,“除了这些外表的,她的shenti里面还有?”
“她shenti内bu里的,那就太杂了。”陈大夫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年少积累的陈年旧病,有久治未愈的内伤,有鞭伤冷日浸骨的淤伤,有说不清来历的寒毒,还有……伤不到xing命的两只蛊虫。”
陈大夫每多说一样裴寂的眉tou就皱起一分,脸色冷沉一分,最后墨勾剑眉拢成川字,脸色阴沉的滴血。
裴寂脚踩地面,眉尾冲天,直直杵杵的站着,双拳紧握颤栗,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pen出炎熔烧光全bu的东西。
正常人的shenti就是装着维持xing命的五脏六腑,而她的shenti除了装着一shen要人命的伤,就是些来历不明,名称可怖的奇毒怪虫。
裴寂真的忍不住怀疑,当初京墨的爹娘让她生下来的意义,到底是为了让她活,还是为了让她死?
如果他们并不在意京墨是死是活,是活得好还是活得不好,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压gen就没把她的xing命放在心tou,那么他就要把这人xing命的所有权ying生生的夺过来。
他想要她活,好好的活,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
和他一起活到白tou到老,无病无灾。
“前面的,前面的这些我都能听懂……”裴寂的后槽牙都咬紧了,吐字像是ying生生的bi1了出来,“但是最后那个所谓的伤不到xing命的蛊虫,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又会在她shenti里?!”
“……”
陈大夫似乎有点犹豫,瞅了瞅裴寂,又望了望床上,稍稍踌躇还是痛快的答了他。
“其中细节我不便告诉你,听了你也不大懂,反正只需明白她保住chu1子之shen不失,蛊虫就会乖乖的臣服在她shenti里,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保她一命。”
闻言,裴寂立时想起刚才地牢里他所说的话,和她脖颈后的艳色一点,脑子里顿时空了。
他颤声问dao:“那你,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个跛子是男子,我也是男子,都不能同她……”
“是这点情yu重要,还是她的xing命重要?”陈大夫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该庆幸有这两只蛊虫,其中一只就是代替她平分shenti所受到的伤害,否则按照她隔三差五就受伤的频繁速度,早就成了一把扬灰的骨tou,哪还能撑到现在!”
空空睁着眼的裴寂恍惚了一下,无声的默然了。
“……好,也好。”半刻后,他垂眼,哑声的笑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只要她的心能向着我,得不到shen又算什么!”
对面的陈大夫微微的挑了挑眉tou。
我怎么记得,貌似心也没在你的shen上?
前几日她当场承认对裴寂下毒一事早就传遍了城主府内外,这下她的心如何还能向着他?
随后,陈大夫就知dao了她的心该怎样才能向着裴寂。
“她现在会醒过来吗?”裴寂盯着双目阖起的京墨,冷冷的问,“shenti有感觉吗?”
“醒不过来,也没感觉。”陈大夫不知他因何而问,还是实诚的回答了他,“她伤的极重,痛觉应该早就麻木了,而且shenti里的毒素杂多会让她暂时武功全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