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隐隐约约听见手机铃声，最后发现是许从周扔在包里的手机，他拿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水雾萦绕，玻璃移门上的水珠阻隔了所有能看见的画面。

这回的酒店比上次的好很多，他先去冲了个澡，在等许从周洗澡的功夫他开了房间的电视，切换了好几个频了，今天没有比赛，频在放昨天比赛的回放。

电视里的比赛和上回他们开房时候的差不多，只是两支队伍的队标换了，看不懂所以兴致缺缺，他似乎察觉到了，把遥控给她。遥控放在她手心，指尖停在她掌心，他侧过对上她的眼眸，随后视线落在她浴袍交叉领口下的一片肌肤上，开口，嗓音有些低：“要嘛？”

要换频吗？

大学的时候许从周有一次去别的院里蹭课，有一节课就是说语言艺术和态语言。

昆德拉说，那是一种暗示有进一步接可能的行为。

要现在爱吗？

许从周把他后面那个小故事当成个小笑话，真假不给予辨明。

这叫作调情。

这次和上次的步骤进行没有什么区别，他依旧下床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盒子进了卫生间，然后在门口的开关把

许从周撇嘴，说他半斤八两：“说得跟你不是一样。”

要嘛？

“你电话，响了好久了。”

“你和他对象关系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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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把掀开被子一角，坐在床边：“他预备役老婆。”

他笑：“报复心这么重？”

电视机里男解说正在激情的解说比赛，弱势一方靠着打野抢下大龙，屏幕下方的选手镜里被抢龙的打野正懊恼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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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我和你哥哥在你摄影展厅门口，给你买了小点心给你送过去。怎么你车在这里但里面没有人啊？”

在某种情况下极小细微的动作，再稀疏平常的话都会变了味。

电话那又说了几句，当许从周想挂电话的时候，童知千连忙打断她了：“周周你明天回家吃饭嘛？你哥哥生日，家里准备明天去新开的南湖新馆吃饭。”

是一场他已经知赛果的比赛，他看的不免有些分心。

听着闷闷的花洒水声，他开了酒店房间里提供的瓶装矿泉水。水声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地朝着浴室门口望了一眼，没一会儿水声又响起了，大概是在冲沐浴吧。

“我在外面忙，没开车。”

她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白皙的肩在他视线中，她甩了甩手上的水，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是童知千。

就算没事也懒得回去，她扯谎：“下周一摄影展，一直都没空。”

段弋看见她出来，问：“盛扬？”

“切。”许从周笑：“歪理。”

他拿着遥控，把电视音量调小：“单万岁，否则为什么二十世纪自由民主成为主导？”

许从周学着他一样靠在床，打趣：“他都要结婚准备当爹了，我们还在这里约炮。”

舍楼里看见一个印度人在和一个巴基斯坦人吵架。当时他果断的选择了劝架，理由不是多好闲事，而是为防止印巴第四次大战。

许从周点了点，又摇了摇：“原本我和盛扬分手就和他现在这个对象没有关系，她对我客气的。主要让盛扬看着自己现女友对自己前女友百般讨好，想想我就莫名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