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着那张照片的一角，拍立得有种独特的氛围感，照的的确很好看。他把照片放到卫衣前面揣手的口袋里，瞧她连山上的疗养院都拍了，问：“你有遗憾过不能用这么好的技术给自己拍照嘛？”

她从不俗套的觉得段弋能是个给她遮风挡雨庇护的港湾，因为她从不

窗帘没拉，星光被墨蓝色的天空染成一样的颜色投到床上，这扇窗朝的是西郊那座山，只可惜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天空，只有黑黢黢的山挡在前面。

她喜欢被他整个按在床上挣脱不开的感觉，像是有钉子固定住了她的手脚，肉沉重的埋在床垫之间，被肉锁着的灵魂方得一丝安定。

嘴巴里有牛麻薯的甜味，还有茶的一丝清苦。

他忽地一笑，问：“看得清我嘛？”

许从周是没听见过，如果不知那是疗养院，倒也像一座普通的老旧大楼。

他箍着她的腰，熟门熟路的探进她子里，勾开内，在的口用指腹转了一圈，带出了一丝黏：“都成这样了，就不能主动邀请我去开次房嘛？每次都得我开口，然后显得我每次约你出来都不怀好心似的。”

等许从周情迷意乱的摸到他腰间要去解他腰带的时候，他握着许从周的手，没让她脱。

又是安定。

房间里的空调空有个响动，半天还没把室内打热，薄薄的空调被盖在他上，他撑在许从周的侧，覆在她上，鼻尖对着鼻尖，额抵着额。

许从周坐在他上，大衣被丢在后排座位上，半高领的衣下除了人材的曲线，还鼓起了一只手的形状。

她穿的是半罩的，不用解开后面的扣子也能摸个舒服。

她说完，两个人都再没有开口。

前戏已经不需要了。

这该死的摄影师和顾客永恒的矛盾大概是不会得到化解的。

他把许从周的衣理好：“车震可以试试，但得等我下回在车里准备了套子的时候。”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旅馆，原因是他车里没有避孕套。

旅馆是随便找到，许从周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到席梦思的几弹簧似乎坏了，但没到戳破那层布料的地步。发霉的味漫在空气中，玻璃的浴室连个可以保护隐私的帘子都没有。

听见她说下回，许从周松了手，坐在他上靠在他肩，平息了呼节奏后，伸手去够自己的外套。发被他接吻的时候扣着后脑勺而弄乱了，她解下系发的丝巾系带：“那送我回家吧。”

下被轻轻的着，他的动作从先前的掠夺的搅弄中慢慢温柔下来。

车里不知是谁起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比我更有拍摄意义的人和风景。”她放下拿着相机的手：“但如果可以我想我最后的遗照是自己拍的自己修的。”

见他作势要去开灯，许从周抱的更紧了。

她撒谎，说：“看不清。”

在洵川本地有这么一句话，小孩子不乖就扔去西郊的山上，让楼房里的疯子把他们抓走。这招在段弋他们小时候屡试不爽，次次都能成功。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幽默的话，眉微蹙，像个思索票的证券人，然开口却是‘果然中午的螺蛳粉，店家腐竹放少了’。

因为到了最后时刻手里那块砖举在摄影师的有些为难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