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旁边和对面都踢了一脚过来，对面是她妈，旁边是段弋，他还好是收着力气，用膝盖撞了一下。周蔚这一脚比后妈还狠。

段弋吃过早饭没一会儿就走了，因为那是有为青年得开车赶高峰期上班的时间点。

许从周用手肘推他，他还不放，下巴搁在她肩：“手什么时候换药？”

“明天。”

“美国的大米不好吃，煮出来的粥很奇怪的。”

他惯会利用上了年纪的母爱泛滥的中年妇女，在为了嫁女儿而对未来可能成为女婿的人相当客套这一特点。将自己大学四年麦片泡牛形容的就像物食谱只有狗粮泡水一样单调又可怜，只字不提寒暑假回国自己好吃懒，朝睡晚起才错过能吃早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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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周蔚还信了，站到了段弋的统一战线：“你上回去西面不是还抱怨他们的大米饭不好吃嘛，同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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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顺路。”许从周拒绝：“不用了，明天裴岷过来吃饭，我到时候让他送。”

许从周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角，腹诽：那你母爱呢？

桌上的菜一看就是准备过得，许从周却还听到自己老妈客套的说：“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将就将就。”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上，所以洗了。”许从周搬出提前想好的理由。

一听就是借口。

“好吃，我好几年没喝过粥了。”

周蔚没怀疑：“那就快下楼吃饭。”

这真真切切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来吃饭是没有希望了，也尝不到未来丈母娘的酱鹅了。

早饭是中式，天冷一碗热粥，天热一万冷粥。依靠着菜的多样，从咸菜到隔夜菜，再到咸和还有凉菜，白粥在早餐届霸权地位不可撼动。

“我送你去？”

“怎么啃了玉米就跑了？”

吃过早饭，洗衣机也洗好了，她把被床单进烘干机里，半开着的卫生间门探入一个影，她没回，就听见一声关门声。

间的床单被子枕套全扔进了洗衣机，周蔚上楼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坐在洗衣机前的小板凳上发呆。

“傻了啊？快下楼吃饭。”周蔚喊她，瞧见洗衣机正在运作，朝着透明的柜门里望进去，看上去不是衣服：“大清早洗什么东西呢？”

肩传来轻微的疼痛，他在她肩咬了一口，就像是每次她被段弋弄得受不了的时候也咬他一口一样：“那你可以喊我也来吃啊，这样不就顺路了。”

“你自己可以买个电饭锅煮粥啊。”许从周瞧他卖惨，一笑，戳穿他。

许从周没推开他，勉强在他怀里转了个：“不是在我妈面前装有为青年的嘛？明天是工作日，有为青年都是要上班的。”

周蔚非要许从周出去送送她，许从周

布制品都缠在了一起，要扔到烘干机里有些费力，他过去搭了把手，她关上柜门，调试着烘干杀菌等选项的数值，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抱着她的腰。

每次把她抱怀里都有这种感觉，像展示柜里小而致又非买的展品，他那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外甥女私藏的几万块一个的改过妆的Blythe娃娃。

好瘦。

“不打扰你和我妈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结局不是母子相认和观众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