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再度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哼声。鸣人的思绪被猛地攥了回来,吓得一个激灵。他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把照片放回去后就直接躲到了床底下。
这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忍者式的房子,屋内各家的摆设几乎都能在大多数忍者的家里看到重合的模板。唯一特殊的,也是唯一引了鸣人目光的,是卧室木柜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装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四个人。一个看样子二十岁左右的金发男人站最中,最令人注目,他明显是家长或者教师。下面依次站着三个十几来岁的小孩儿,其中一个银色发的口罩男子,一眼便知是年轻时的卡卡西。
“没想到口罩作神秘是从小的爱好……”鸣人不禁嘟囔出声,“这是耍酷天分都刻入DNA里了。”
世上会有这样的巧合吗?这个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一看到他,自己就忍不住想要接近,忍不住心澎湃,甚至会涌出一种几近哭泣的冲动呢?金发男子那线条的耳垂线条与温如春的微笑刺激着鸣人的心。渐渐的,这种刺激出来的心演变成了一种寂寞的情绪,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怀。这一定是个充满了爱的男人。明明未曾谋面,未曾互相了解,仅仅只有在神世界里的浮光掠影似的那一点交情,鸣人却觉得这个人可以令自己产生无限的对爱的渴求,仿佛自己正在深爱着他,却因某种契机而不小心失去了……这来路莫名其妙的对爱的疯狂渴求,此时正在鸣人的膛间翻着。至于是渴求亲情的爱,还是另样的爱,他一时也说不明白……
接着,鸣人去打量照片中的其他人。最中间那个成年的金发男人令他感到眼熟,他确实无疑地觉得似曾相识。鸣人又细细看了几眼,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气。庞大的牢笼,混浊的水,水和褪色的牢笼底面的汇合,神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偶然与必然……鸣人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振翅飞。男子脸上温的血色从额到脖颈,耳垂色泽和微笑的弧度都令人心旷神怡,它们使鸣人产生了亲切感,甚至是近乎于血于水的紧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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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地把这个人和“亲人”之类的印象联系在一起呢?鸣人也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他叹了口气,摇摇,走进门内。
鸣人再度透过男子的面庞去回忆那晚的尾兽之遇。他原以为,当时那个出现在自己神世界的俊美男子只是一个想象,也许是自己的神力在危机关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潜能,求生的望使他在神世界勾勒出了这么一个形象――加上这个金发男子的形象确实和自己有好几份相似,所以鸣人一直认为那就是一种特殊的自救――万万没想到,这个形象竟然活了过来,而且模样丝毫未变地出现在了卡卡西房间的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