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你来得正是时候,这是松仙松公子。」
「提亲。」松仙接过话茬,重复:「仙于闹市中对小姐一见钟情,特此前来提亲。」
年浮玉也不再藏着掖着,长簪被她在粉白的指尖把玩:「你对我并无恶意。」
这丫刚被嵇慈送到他那儿的时候也是这么副警惕的模样,像只怕生的幼兽,时不时就要呲出那几颗毫无威胁的牙壮胆。
他颔首微笑:「蓝小姐,你好。」
*
正要问话,仙人却也消失不见。
松仙立刻站起,温和的笑意看着十分平易近人,弓腰施礼时,一声碧色衣袍衬得他芝兰玉树般优雅。
打算刺我哪里?」
话音刚落,年浮玉就在柳云抬手间被一无形的力量向他拉近。她狠狠撞在他略显坚的膛间,迎上他不再冷静的一双眼。
「上辈子的事与我何干?」
他笑,是真正的眉眼都染上笑意:「那吾只能说,你判断有误。」
年浮玉点点,看向父母时,眼带询问之意――「我可以走了么?」
「没有失败一说。」
「浮玉,别急,这松公子此次前来是想……」
蓝府建造得犹如人间仙境,迈入正门就是一片萦绕着雾气的湖泊,红桥绿柳,充满诗情画意。
揽在年浮玉腰间的手掌又扣紧了些,柳云握住她推搡自己的手,悦耳嗓音磨砂般过心弦:「许是上辈子相识。」
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年浮玉忍不住怀疑这人或许真的认识自己,一时也有些无措起来。
她答:「直觉。」
然而柳云的悲伤并未持续太久,他很快又变为那副高不可攀的冰冷模样,抬手将什么向她丢了过去。
「嗯。」柳云点点:「如果失败呢?」
「故人。」
*
年浮玉接住后摊开手,发现是枚温的玉戒,正好能够在自己的拇指上。最近她一直在练习箭,却一直买不到合适大小的扳指,因此拇指内侧常常被回抽的弓弦刮出许多细口。伤口细窄却深,难以愈合,始终隐隐作痛――不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不到疼痛了?她抬起手,那些细碎的伤痕早已消失无踪。
两位选手已经就位~
「汪!汪汪!」
她逃不开,只得语气不善地发问:「你到底是谁。」
「我不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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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狗儿就摇晃着可爱的尾巴向年浮玉跑来。她蹲下将狗儿抱起,喂了它口零食,一边着狗脑袋一边向卧房走去。
浅浅勾动角,柳云转动银色的瞳孔,略显冰冷的瞳色里映着她平静的模样:「你怎知吾没有恶意?」
蓝父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向松仙的方向抬袖。
她想着既然经过就不能失了礼数,抱着狗儿凑近,给爹娘问了声好。
她镇定回答:「颈动脉。」
柳云缓缓垂,纤长银睫过年浮玉眉心,二人四目相对时,她眼中的陌生终是刺痛了他。他松开手,见她如蛇蝎般后退,眼底不由出几分嘲讽:「吾真是自讨苦吃。」
年浮玉路过会客厅时却被爹娘叫住,她看过去,会客厅里坐着几个生面孔,应是父母招待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