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但应该传不过去。”

他说得认真，房先生艰难咽回准备好的谦虚话，笑了声便领着他们进羊舍。

安静这才留意到墙，了然点点，接着又回看懒洋洋的羊群。

程风思索未果：“猜不到。”

“你们先看着，我再出去等等。”

进门是大片空地，再往里去才是羊栏，黑鼻绵羊与白色细羊分别关在羊栏左右，羊舍尽还有扇门，如果需要远牧他们就会让绵羊们从那边出去。

“咩――”

安静瞬间福至心灵似的，问程风：“你猜房先生手里拿的是什么？”

两人是对父子，这时儿子抬了张垫子，父亲拿了几只纸箱，见到安静他们微微颔首，然后将东西带到墙边放下。

离他们最近的胖羊有气无力地附和声，安静语，这时程风朝羊群了声口哨，熟悉这声音的小羊立刻从胖母羊旁出脑袋，十分开心地吐出粉红，挤过羊群朝他们来。

“过会儿就没了。”

正当沉默，羊舍里又进来两人，是这里的牧羊人，安静知他们，平时住在值班室里的就是他们，会在晚上清点羊群数目的也是他们。

“去外面看看。”

程风看她好奇，介绍：“那是剪羊的地方，墙上挂着的是剪机。”

“……”

“咩咩！”

“真难得，”她说着笑了笑，笑容不同寻常，甚至有点狡黠，“不过我猜到了。”

羊舍里宽敞而干净，四面都开了窗，故而明亮又通风，并不会有难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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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它们的羊安全，剪羊应当空腹进行。

两人踱步至羊舍外，房先生已经跑到对面的小丘下，他们没动，就在羊舍外等着，不到一分钟就见房太太和房先生一起上来。

房先生现在似乎格外兴奋，两人点，目送他出了羊舍再回。

它的果然也长长很多，小羊被她摸了几把后开心地在围栏上蹭起脑袋，安静看得正乐，忽听外面响起清脆的喇叭声。

“它们听起来有点懒。”

话落，羊群里懒洋洋的咩咩声落下，倒是隔的小白羊叫得开心。

“为什么？”

安静走去关黑鼻绵羊的围栏外，放眼找小羊，羊群在见到她的瞬间传出咩咩声，她突发奇想，小声问程风：“它们是在传情报吗？”

安静欣弯腰，隔着围栏摸它脑袋：“好久不见。”

“这有什么好看的？”

“……”

“也有可能是饿的，剪羊前至少半天不能进食。”

当然是因为安静想早点来，但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她看眼程风，程风主动接话：“想先来看看羊。”

这不像它们，它们不是足球场上最富激情的羊吗？

？”

“它们不喜欢剪羊吗？”

他们手里都抱着东西，房太太抱着的是架手风琴，房先生怀里的尚且存疑，只见他小心翼翼护着。

“是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