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在这时,全程都只是静静跟着她的周绪出声,问她:“你知dao他在什么地方?”
“嗯。”
安静还没从沉思中回神就极其肯定地应了声,可是当她定睛看向夏日街街口时这信心立刻瓦解破碎,因为程风的自行车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停在树下。
难dao他不是来灵感屋吗?
安静突然陷入迷茫,周绪则提议说:“往前走吧,说不准就碰到他回来呢?”
在他看来,程风极有可能会在骑到林荫dao尽tou后又原路折回,毫无疑问这是他的作风。
安静却不这么觉得,她有点悲观地想,程风可能是故意不让她找到的,不过她在潜意识里还是乐意抱一线希望,听从周绪的建议继续往前。
这回她往中轴线上走了走。
如果程风再骑车回来,她就拦在路中间不让他过去,就算想不到好的措辞也要和他dao歉。
“你这样,公车会很为难。”
安静经周绪提醒声,这才听见shen后渐渐bi1近的行驶声,忙又退回路边。
“……”
周绪通过她这个举动大致摸清了她的想法,既觉好笑又觉无奈,等巴士从他shen侧驶过时,他叹息声,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上反过一dao白光,他的声音随即响起:“安静。”
突然被叫的安静吓了下,应声。
周绪看着她,口吻带上些许引导意味:“你有没有想过程风他不止是在和你生气?”
“你是说他还会和自己生气?”
“……”
对傻瓜而言,他可能还是太han蓄了。
周绪想着,更直白地指出:“我是指,和我生气。”
他将后面四个字说得重些,安静微愕,大约是在琢磨这话。
“因为忌妒我知dao你的生日,所以――”
“不会的,”安静难得打断人说话,有些心虚,但还是要说,“他不会这么不讲dao理和你生气的,你放心。”
“……”
他要放心什么?
周绪突然间生出种无力感,无话可说。
用一个极其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大概就是他在帮西西弗斯推石tou,好不容易快推到山ding,结果西西弗斯自己tiao上山ding把石tou推了下去。
他挤出假笑,不说话,但转瞬间又释然――
西西弗斯的命运是属于他自己的,他还是算了吧。
安静却为他的沉默心虚不已,小声说:“谢谢你啊,我知dao你是想安wei我。”
周绪心底失笑,面上倒还平静,这副表情看得安静又懊恼垂下tou,他只好轻飘飘地回她句:“不用谢,你高兴这么想就好。”
“……”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人又走过几个路口,前方依旧没有动静传来,安静这下彻底丧失希望。
他不会再从这条路上回来了。
周绪看看腕表,也意识到这点,于是另寻话题:“有没有想过生日要怎么过?”
安静摇摇tou,兴致缺缺:“最近都很忙,今早才想起来是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