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程风尚在舞的指尖一顿,慢她一步刹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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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单车就停在程风的车旁,程风不紧不慢跟上她,两人同步骑上各自的车,同步离开,他脸上的笑始终不曾落下,直到经过敬桐的家楼时才收敛些表情,将车靠边停下。
安静见状一个急刹车,回看他,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不走了。
“走吧。”
“那要是我们捡叶子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呢?”
安静看看那只袋子,再看看他后的火柴人大楼,若有所思地问:“你最近都住在这里吗?”
住在708号的是位老先生,这是程风曾经和她提过的。
手抵到边,假装咳嗽声:“现在还不回的话,会有人和我生气。”
她从生日那天起就萌生了捡些银杏叶回家的念,最近这段时间银杏叶掉得越发夸张,似乎在和街尽的杉树们比赛脱发,她路过它们不少次,却因为心情不佳并没有心思捡它们回家,不过今天么,她又有了心思……
程风轻易追上她,指尖在车把上点个不停,那是喜悦蔓延到指尖的表现。
虽然说只是些树叶,但就像花
“是他。”
听她只“噢”了声,程风稍显惶恐,下意识说:“可是见不到你的每天都很无趣。”
安静声音恹恹,“先走了”三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听程风说了后半句,她戛然而止,尴尬点点,目送他进橙色大楼里拿东西。
“怎么停下了?”
他突然打开奇怪的话匣,安静耳一红――老实讲,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就连织她喜欢的小东西都变得没趣。
安静却还有些顾虑,叫住他问:“树是那位先生自己种的吗?”
“我现在还不能回。”
“嗯。”
程风果断将车停去木棉树下,提起那只袋子就要过去。
她又不是真的天使。
“我想去捡些银杏叶。”安静一脸心动地指了指那边。
“走啦。”她促声,自然得就像是没听见那话,先骑车离开。
说完连她自己都感到羞耻,当即奔着她的自行车去,刻意放大声压过刚才的话:“我真的要回去了。”
那敬桐演技还蛮好的,居然表现得就跟他也不知程风在哪儿似的。
程风那动作极快,除去在敬桐面前暴得意的时间外本没用太久,再出来时他手里提着只白色纸袋,随意将它挂到车把上便又骑回她旁。
“那我――”
安静耳莫名一热,傲起来:“我是天使,才不会生气。”
程风再次搬出这样的话,安静一听,张了张嘴巴,了口凉风又重新闭上,突然就生起闷气。
“我需要去拿样东西。”
两人沿着河骑回木棉街,街口的浅驼色平屋前,两棵银杏树的叶子已经落了快一半,如今一地金黄。安静看着那片金黄,心念一动,缓缓住手刹将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