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着自己的腰，故作淡定：“当然，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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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听他这么说，陷入沉思，许久，她偷偷松开抓在他腰侧的右手，摸出包里的热牛。

当自行车驶出橙红的林荫，暴在蓝色天空之下时，安静原本还若有所思的脸上扬起微笑，在程风停车的瞬间，她将牛举到他腰前。

经过那座薰衣草平屋时，她突然翘了翘脚，发出声感慨：“我好开心啊程风。”

程风失笑，等她再次抓住他的衣服后，继续前进。

“……”

“是，之前错失了一次机会，我想载的人只让我载了小板凳。”

安静试着伸出双手，环住他，不过这样她的脸离他的背格外近，最佳的姿势似乎应该是用脸贴着他的背……因此，她只试了一秒就松开，还是选择了抓他的衣服。

“我也是，”他转过半张脸，这样说话她能听得更清晰，“第一次载人，也很开心。”

“没有，”安静从后座上下来，换成侧坐的姿势，“只是想换个更淑女的坐姿。”

换言之，一位老人是没理载他这么个年轻人的，又不是小孩子。

是在说她吗？

程风答得利落，她默了默，继而问：“敬先生也没有吗？”

一记漂亮的直球。

程风略感遗憾，但还是背对她笑了下，他也不清楚他在笑些什么，只知他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着。

出发了？”

安静看看他的背影，再转眼看看铺满阳光的草地，如实回答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载，很开心。”

声音绵绵的，像颗烂熟的果子，甜蜜而诱人，让人无法拒绝……

“没有。”

程风转看了眼路，继续说：“开心的话，可以载你一整天。”

再再舒服的坐垫，坐一整天都会难受的。安静咕哝着，忽而又问起他：“那你以前被人载过吗？”

“不要！”

程风住刹车，偏询问：“不舒服吗？”

“那样多累，我也会变豌豆公主的。”

林荫下本就有风，骑起车来耳边更是呼呼响，安静躲在程风背后，觉得这样比冷风舒服得多。

他带着她离开木棉街，刚走到街口，安静又意识到新的问题，叫停他：“可以再停一下吗？”

“……”

他笑：“我来傻瓜镇前才认识他不久。”

她刚才试坐时像骑车那样叉开双，一点也不优雅。

“开心什么？”

因为着风，两人都努力抬高声音让彼此听见。

“为什么？”

“第一次载人吗？”

“嗯！”安静下意识抓住程风腰际的衣服，顿了顿，又收回手，在他后仰问，“我可以抱你的腰吗？”

“……”

前排坐着的人惊诧抬眉，下一秒就听见后的人问他：“我也可以载你，你愿意被我载吗？”

――在昨天之前，程风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变成位直球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