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瑭看到裴钰眼里的惊艳的时候,嘴角翘得更高了,见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握着拳抵着嘴角颇为傲的说了句“真巧。”
水滴顺着发隙一滴滴坠入男人的后颈,没一会儿白色的衬衫就被洇了一片,衬衫贴在后背上,隐约间可以看清他起的背肌。这点意没给徐恕州造成感觉,他只是专注的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徐恕州你不觉得无聊么?’
俞瑭多少都把裴钰的话听进去了些,他今天的穿搭依旧酷哥风味尽显,但他又心机的将外套的袖子朝上卷了些,刚好出健壮的小臂,裴钰一打眼就是俞瑭从手背上由至浅慢慢蜿蜒上去的青。
即使心里不愿意承认,徐恕州深刻的感觉到现在的小孩和自己当年还真是不一样,不是他教的学生还是今晚遇见的女生,蓦地他就想起了俞心然当时说的那些话,释怀是真的记忆深刻也全然不作假。
看着地上散落的饰物,徐恕州笑着摸了下下巴,挑选了块空地盘这会儿就坐了下来,他这副样子任谁看都像极了任的小朋友。
百叶窗没被拉紧,偷溜进来的月色围着洗手台上银黑色的耳环打出一个茸茸的圆,耳环匿在黑暗里U字的位置被割裂出一深刻的痕。
徐恕州罕见的暴了自己没耐心的样子,实在找不到那枚耳环,他干脆将盒子里的东西倾数倒在了地毯上。
银黑色耳环的耳环在浴室黄色灯的映下出丝丝缕缕的橙光,靠着浴缸的边缘,徐恕州着耳环的边缘对着光细细地看了起来,耳环内刻着的U字依旧崭新如故。
“不是无聊,是贱的慌。”看着被举起的耳环,徐恕州突然就找到回答俞心然的话,说完,徐恕州将地上的四散的东西一拢,又丢进了盒子里。
刻的她别提多神清气爽了,连看到在小区门口磨蹭的俞瑭她都觉得这人比昨天更帅了点。
俞心然那会儿好像只会说‘无聊’两个字,反正他什么都让她觉得无聊。
叮叮当当的不知是饰品碰撞的声音,还是花洒没旋紧滴落水珠砸上浴缸瓷的哒哒声。
年轻真好啊,裴钰觉得不是自己的心境问题,今天的俞瑭确实比昨天帅!
笑了会儿看到后视镜里自己笑的开怀的样子,徐恕州觉得有点尴尬,于是赶紧敛了笑意,只是一直到入睡前他还想着明天见到这位齐小同学,他要说些什么来‘说教说教’,毕竟她这一晚上可没少让自己大开眼界。
谈不上挫败,Ann也没多纠缠徐恕州,她原先就不吃这一挂的男生,所以徐恕州提出送她回去的时候,她拒绝也很利落,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开车来的。
镜子里的男人发漉漉的,刘海歪歪斜斜的贴在了他的额前,有点儿邋遢。看了会儿徐恕州抬起水龙掬了把水徐恕州就将刘海梳了上去。
“找到了。”
听到裴钰叫自己的时候,俞瑭已经竭力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了,只是在对上裴钰眼神的刹那,他那些克制就轰然崩塌了。
徐恕州可没这份好心情,一早上了,他都没等到这位‘齐钰’同学出现,昨晚Ann告诉他裴钰到学校了,他和Ann敷衍至极的聊了一会儿就散场了。Ann也锐的,打裴钰走了,徐恕州看起来还是那副温文尔雅又游刃有余的样子,但除了礼节上的社交需求,二人大多数时候都于相顾无言,鸽子喝酒的状态。
“今天有料啊。”自打看见俞瑭裴钰眼睛就没从俞瑭上移开过,彼时的俞瑭本没想到‘以色侍人终不长久’这话还很适用男人。
裴钰没反驳俞瑭,笑着点了点就促着人上班去了。
果然,男人都是花孔雀。
巧不巧也只有俞瑭知了。
“切,我哪天不这么穿。”几次相下来,裴钰也把这位小少爷的格摸了个七七八八,俞瑭这语气听着戳人其实是在嘚瑟呢,瞧他上挑的眉和压抑不住的嘴角就知他现在得意的不行。
成年人总是擅长维护这种面子上的面,目送Ann开车走了,徐恕州一个掉也开上车离开了,只是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总想起裴钰和他耍贫嘴又古灵怪的样子,等红灯的时候,徐恕州没忍住笑出了声。
“哗啦——”
“嘿,酷哥,磨蹭什么呢。”俞瑭确实在磨蹭,因为摸不准裴钰的时间,俞瑭干脆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是诚不欺我。
左耳的耳早就堵了,洗漱的时候徐恕州摸了下右耳那枚小小的耳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