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香啊~”
“你是没见过女人么?总是因为女人不正常。”徐恕州觉得【自己】的确很一针见血,可惜,他不想回答,谨遵医嘱是他为数不多的美德,医生说了,没必要和这【人】对话。
【自己】消失后,他拥着裴钰的臂膀迅速的放了下来,裴钰喝了酒,睡的沉,对徐恕州这番异样,她毫无知觉。
自讨没趣的【徐恕州】叽歪了几句就消失了。
“你闭眼也没用。”那人好像看穿了徐恕州的想法,听见嘲讽的声音响起,徐恕州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对,你很反常。”
徐恕州自认自己是不撞南墙不回的格,如果还存着心思,当初他不会那么放了俞心然,可眼下的情况又实打实的让他迷茫。
“徐恕州,我该恭喜你变卑鄙了,还是该担心你又要开始发疯了呢。”
徐恕州坐起来后,掏出抽屉里的药,干嚼了两粒,直到口腔里全是丝丝麻麻的苦意,手心里的冷意才一点点散去,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他觉得意外,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好的很彻底,但现实向来出人意料。
从生病开始,徐恕州就变得很爱自问自答。寂静的环境下人的大脑要么懒惰要么亢奋,他属于后者,生病早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他觉得此刻【自己】的突然造访绝不是因为,他对俞心然还存着什么‘余情未了’的烂心思。
和裴钰很像阿里和尼诺,每晚七点才能相拥彼此,指尖的,忽的他就很想将人纳进自己的怀里。
要说自己多平静,徐恕州觉得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此刻,他的确很庆幸自己没和裴钰到最后一步,不然吃一瓶药都没用。
“徐恕州,你果然没少喝。”黑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的声音竟显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我真的很反常。”
傻x,徐恕州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疼痛病文学爱好者,但这位【自己】从最初到现在总爱蹦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伤感语录】,虽然说神分裂的自己是自己,但这位‘徐恕州’太中二了,他不愿意承认。
看来明天他得爽唐诚的约了,“啧、烦。”拧了拧眉心,徐恕州觉得更清醒了,反观被子里的‘肇事者’,他心底那些掺杂着【奇怪】的不爽更烈了,“我确实卑鄙了很多。”
孤零零的坐了会儿,徐恕州决定明天找个由不去公司了,真庆幸明天没有课,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
眼不见为净。
“啧,你现在变得很卑鄙啊。”不出意料的,【自己】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心理医生说适当的逃避不是错,是聪明人委蛇的制胜手段,徐恕州深以为意,懒得理那人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徐恕州直接将脸埋进了裴钰的发里。
先前想抱住裴钰的念,这一刻被他准确的落实了下来,看来她喝的不少,不然,按照在酒吧里和家里的表现,这人没可能老是安稳的让自己抱着。看来酒度数高也好,徐恕州自顾自的想着,手上始终维持着一个适当的力,真的和阿里和尼诺一样,好像嵌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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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躺下的时候,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亲昵的贴着裴钰,只是规矩的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心里默默思考着【自己】说的话,思考到最后,徐恕州觉得,不然就去再看一次心理医生好了,毕竟从不讳疾忌医也是他的优良品德。
徐恕州觉得自己果然是没好全,看心理医生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看见那个【不该存在】的自己也是很多年前了,可此刻,漆黑的房间里,搁着裴钰,他又看见了坐在书桌上的【自己】,和自己相顾无言,对他来说是好事,但看到【自己】并非什么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