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见外。”向思嘉关心地说，“饿的话，就吃点烤肉，早饭还没吃吧，你们几点上学？”

        眼前突然有个小孩直接找到自己，揭凶手。让向思嘉不禁怀疑：

        但这几日的调查都毫无进展。

        启盛凑到向思嘉耳旁，小声：“是李澈的儿子李成才。”

        但同学们都怕惹祸上，没人敢承认自己去过顺才广场，更不会无事生非。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找挑断儿子脚的凶手。报j立案后，她趁着京海中学上课期间，亲自逐班询问。因为她知，出事那天，正值周末，同校学生也在顺才广场玩乐，甚至可能跟儿子在一起。

        “向阿姨……周辉是我的同学，帮他是应该的。”启盛踌躇了一会儿，才抬起，把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我哥高启强是不是在您的水产厂里打工？”

        他不怕得罪黑社会吗？

        “那也快了。”向思嘉又试探他：“你怎么证明这是作案工？”

        启盛坐在向思嘉对面，又垂下眼睛，似在沉思，又似乎故意躲开向思嘉的眼神。

        向思嘉注意到，他措辞很小心，用“弄伤”表述儿子被“挑脚”的事实，避免到自己的痛点。

        还是为了讹钱？

        她已经暗暗猜出，敢对自己儿子下手的人，背景肯定不简单。

        “李成才弄伤周辉后一度慌了神，就临时把刀临时丢到废品佬大只王放在电线杆旁边的袋子里。”启盛说，“大只是李澈的小弟，但我估计大只王也没发现，因为他背着废品袋到转悠了好几圈，我趁他不注意，从他袋子里偷了出来。”

        她不好直接去过问，就派手下作眼线，去顺才广场暗中调查。

        “李成才用这把刀？那你怎么把刀拿来的？”

        不像是在底层土生土长的，倒更像是从富贵人家沦落的。

        干事严谨，思路也很清晰。向思嘉不禁投以赞许的目光。又对启盛作了“请坐”的手势。

        向思嘉顿时眼神惊愕：“谁？”

        “他确定没有发现你吗？”向思嘉将刀接回来。

        她再度审视这个小孩，一旧衣服显得有些土；白得发光的肤，纤弱的子和支架缠着胶带的眼镜和垂下的双眼，让他又显得几份书呆气。

        只是心底的那聪明劲儿，被自卑压制了。

        向思嘉点点，为他斟满一杯饮料：“阿姨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凶手。很多人明显知情，因为怕惹事儿，不敢告诉我。难得你有这份见义勇为的勇气。你的消息我会报给警察，刀也交给警察理。结案后，我要带着小辉好好感谢你。”

盛扶了扶眼镜，因为害怕而吞吞吐吐：“阿姨好，我是高启强的弟弟，上周天，我在顺才广场……在那儿捡垃圾……看到拿刀伤害周辉的人……”

        向思嘉让边的人退下，单独和高启盛聊：“好孩子，你那天看到谁伤害小辉？”

        “谢谢我不饿，我们六点半上学。”

        向思嘉深一口气，再看启盛微微抬眼看着自己，一双眸子里透着几分灵气，让她又觉得这应该是个伶俐的小孩。

        他将包裹刀的旧衣服扯下来：“我亲眼看到，李成才用这个弄伤了周辉的脚。”

        “他很快就发现我了……带着几个人追着我……我跑到钢铁厂把刀藏在废料堆里，用我的衣服包住它，以免被人发现，以便被人辨认。”

        “警察肯定可以通过刀口判断。过了一夜，我的衣服上不知还有没有李成才的指纹。”

        向思嘉依旧保持清醒的思绪：顺才广场是李成才的地盘，极有可能是李成才的手下；也有可能是李成才的仇人，故意在他的地盘犯事，栽赃给他。